思幹嘛?如果是皇上賜婚,不就是一道聖旨的事情麼?若不是賜婚,這又是誰家的女兒可以驚動了皇上?”
柳明澈笑了笑,說道:“就說這事兒蹊蹺呢。皇上也沒跟我多說。回頭你自己見了聖駕的時候,留心點吧。”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把盧峻熙的好心情全給攪沒了。
戲臺上唱的啥他一點也聽不進去,滿心裡都在猜測皇上這話到底是為誰開的口。猜不到是哪家的女兒,就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若說是朝中哪位大員家的女兒,可誰家又願意把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呢?但凡有些勢力的京官都不會如此,他們犯不著拿自己的女兒去討好自己這一個四品的戶部侍郎。若說是那些小吏們的親眷,可那些人哪裡敢跟皇上開口說這些瑣事?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們貶出京城麼?
整整大半天的時間,盧峻熙的心裡一直彆扭著。越是猜不透,越是覺得這事兒很蹊蹺。
席間柳皓波又給盧峻熙斟酒,雖然他是大舅哥,但盧峻熙卻是有官職的人,柳明澈又是新封的侯爺,席間也就他身份最低,所以他雖然是長子,卻坐在了最下手。斟酒佈菜都是少不了的事情。
盧峻熙一直不待見柳皓波,他不是個大度的人,可以和一個曾經謀害過自己妻子的人摒棄前嫌重修舊好。這次也不例外,基本都不與他說話。柳皓波倒酒他就喝,受之坦然。
柳皓波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找不痛快。這自從柳明澈封了靖海將軍上任離京之後,他便踏踏實實的把自己關在家裡做學問。後來祿王府被抄,柳皓波更是沒了後盾軍師,幾乎一點風浪都興不起來了。
又喝了幾杯酒之後,還是盧峻熙實在憋不住,趁著柳明澈出去更衣的時候也跟了出去,拉著他細問當時的情形。
柳明澈笑道:“反正不會讓你休妻,頂多是娶來做偏房。只要你好好地待我妹妹也就罷了。至於皇上會把誰家的女兒許給你做妾,我才懶得管呢。”
盧俊熙嘆了口氣,說道:“侯爺真是好糊塗!”
柳明澈笑問:“我有什麼好糊塗的?”
盧峻熙嘆道:“不管是誰家的女兒,她有了皇上這個媒人,進了家門能服服帖帖的受雪濤的管制麼?何況,不管是誰家的女兒,我都不能要。雪濤不會同意別的女子進家門的,而且我之前也曾在岳父跟前發誓,除非雪濤無生養,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如今,雪濤已經給我生了兩個兒子,我有什麼理由納妾?”
柳明澈笑笑,說道:“我就說嘛,你真是……嘖嘖……”柳明澈看著盧峻熙笑,目光中帶著幾許佩服幾分驚訝,還有一絲絲玩笑之意。
盧峻熙偏偏就被那一絲玩笑之意給激怒了,他抬手一把抓住柳明澈的手腕,問道:“你這位做舅兄的該不會也認為我不納妾是懼內吧?雪濤可是你最疼愛的妹妹!”
柳明澈連連擺手,又反手拉著盧峻熙笑道:“不是,不是……哥哥我絕沒有那個意思。站在雪濤這邊想,我自然是希望你一輩子別沾別的女人,只對我妹妹一個人好。可是——咱們都是男人。男人的難處……也都是能夠理解的。你家親家母早早的去了,我妹妹一直替你打理家裡的事情。她不給你納妾,是她小心眼兒,可這並不代表你沒有正常的要求呀!女人總要懷孕生孩子的。男人呢?男人怎麼辦?”
盧峻熙生氣的甩開柳明澈的手,嘆道:“你管我怎麼辦?反正你已經把碧蓮給收了,就不用再為我操心了。”
“這話怎麼說的?”柳明澈懵了,忙拉住轉身欲走的盧峻熙問道,“哥哥我該不是奪人所愛了吧?”
盧峻熙更加氣惱:“我若是想要碧蓮,還輪得到你家夫人上門要人麼?”
柳明澈越發的納悶:“那你這是生什麼氣呢?”
盧峻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