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輕聲說道:“妹妹和二弟且陪父親坐著說會兒話,我去廚房看看,午飯怎麼樣了。”
柳裴元點點頭,看著李氏轉身出去之後,方對著自己的三個兒女嘆道:“你們哪!都給我記住一件事兒。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瞧了女人!”
此言一出,柳雪濤兄妹三人全都被震驚。
柳雪濤暗暗嘆道,老爺子的思想真不是一般的超前啊!像他這樣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柳皓波和柳明澈簡直是傻了。這是自己父親說的話嗎?他一向不都是瞧不起女人的嗎?怎麼會說這種話?
柳裴元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微微的笑著,問道:“怎麼,你們覺得爹說的話不可思議?”
柳明澈點頭。柳皓波也點頭。連柳雪濤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點頭。不是這話不可思議,是這話從這老爺子嘴裡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
柳裴元嘆道:“古有妲己媚主亂國,更有孟母三遷,只這兩點,你們便可以想象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影響有多大。有一個妖媚禍亂的妻子,就會丟掉大片江山。有一個賢淑厚德的母親,便會成就一代聖人。自古以來女子的職責便是相夫教子,可真正能‘相好夫,教好子’的,能有幾個?”
柳雪濤三人面面相覷,然後又輕輕的點頭,心中對老爺子精闢的分析暗暗地歎服。
柳裴元又嘆道:“你們看看咱門柳家的姑爺盧峻熙,十七歲中探花,入翰林院,同年任戶部侍郎。十八歲升戶部尚書,朝廷正三品大員,掌管天下財富。他雖然不能跟歷史上的英雄相比,但舉目看去,誰還有他這番作為?可你們兩個想一想,若不是我門雪濤嫁給了他,他能有今天嗎?就憑當初他們家裡那個亂勁兒?那個盧峻晨和那個張氏上躥下跳的折騰,他盧峻熙能保住家產就不錯了!哪裡還會有今天?”
此言一出,柳明澈連連點頭。自家妹子的手段他還是瞭解的,況且他後來也參與了一些事情,知道了祿王賈善廬一些人的事情,說起來也是步步驚險。若不是柳雪濤一直守在盧峻熙身邊給他出謀劃策,關提時刻都能站出來力挺他一把,盧峻熙還不知栽倒在哪一場裡。
柳裴元又嘆了口氣,說道:“再看看咱門家的兩個媳婦,大媳婦雖然沒有力抱狂瀾的氣魄,但重在知書達理,溫良恭順,肯吃苦,能忍耐,眼光也遠。很多次她跟我談起家裡的生意,我都覺跟她一些看法不亞於男人。這幾年老大的變化也應該歸功於她。”說著,柳裴元又問著柳皓波,“你自己說,是不是?”
柳皓波一直低頭不語,待柳裴元問的時候,他便點點頭,表示認可。
柳裴元嘆了口氣,還有看了看柳明澈。剩下的自然不用說了,一個楊氏把家裡攪跟天翻地覆,也是女人之過了!所以說,能娶個好的女人做妻子,也是男人這一輩子成敗的關鍵。
柳雪濤聽柳裴元說完了,便趁機提起二哥的婚事,因問:“不知父親和二哥有沒有聽說安慶王妃孃家的侄女人品如何?”
柳裴元聽了這話細細的思索一遍,並沒有什麼印象,於是搖了搖頭。
柳明澈倒是點點頭,說道:“前幾年在王府見過她一兩次,不過不記得具體情形了。至於印象——更談不上。”
柳雪濤嘆道:“昨晚上老王妃把我找去,專門說了這事兒。她的意思是要把她孃家的侄女說給二哥。只要咱們這邊同意,她那邊沒什麼話說呢。”
柳裴元皺眉:“這門第上是我們高攀了吧?還是娶來做繼室的,會不會委屈了人家姑娘?”
柳明澈卻搖頭,說道:“此事現在捉太著急了些。過段日子再說吧,我暫時還不想娶親。”
柳裴元立刻斥責:“混賬!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如今連個兒子都沒有呢,人已經二十六了!你難道讓我死不瞑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