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是分明看見你要偷偷溜走的,此時你卻又如此明目張膽的站出來說你懷揣皇室玉牌,此事可真是蹊蹺的很哪!”顧明遠說著,又看了看身邊的衙役頭兒,吩咐道:“你帶人進去搜一搜,看還有沒有可疑之物,一併給本官帶走。”
“是。”衙役頭兒答應一聲,帶著四個人進屋裡去搜查。
“……”
那人此時恨不得撲上來一口咬死顧明遠。只是此時他形隻影單,就算顧明遠把他痛打一頓,將來鬧到京城裡,他頂多擔一個過於謹慎的罪名。而自已卻定要被問一個私通匪人之罪。
盧峻熙也偷偷地笑了。看來顧明遠這老傢伙此時是需要一個臺階下了。於是他輕輕地咳嗽一聲,說道:“顧大人,這事兒也好辦。只要您先把這三個人都關進大牢,那兩個匪人嚴加拷問,而這位先生則以禮相持。然後再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祿王府上,跟王爺府上的人核對一下他的身份,也就無礙了。別的倒還罷了,咱們主要是怕有些人打著王爺的名頭在外邊胡來,到時候王爺名聲受損,可是大事。”
顧明遠微微一笑,說道:“此言不錯。”
於是,顧大人一揮手,吩咐道:“回縣衙!把他們三人都帶上。啊,對了——峻熙,你這傷可不是小事兒,趕緊的找大夫瞧一下。不過你得跟你岳父說一聲,那個人我得一起帶走。等明日開堂審理完畢,若這兩個傢伙果然是盜匪,再嘉獎於他。”
盧峻熙忙抱拳笑道:“一切單憑顧大人做主。顧大人秉公執法,一心為民。我那老泰山自然會大力支援。”
顧明遠呵呵一笑,拍拍盧峻熙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這一副小身板兒還想著為民除害,精神可嘉。不過以後不管做什麼,得先想到自身安全。這回吃了一腳,下次要長記性哦!”
盧峻熙傻傻一笑,說道:“多謝大人關懷提點。”
“嗯。走了!”顧明遠一擺手,帶著衙役和三個罪犯離開。
盧峻熙此時才又覺得腹中一痛,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肚子,咳嗽了兩聲。
“爺——您沒事兒吧?”石硯立刻緊張的跑上來攙扶住盧峻熙,這小子早就嚇得臉色蒼白,再也沒有貧嘴的心思了。
虎妮也一抹臉上的泥巴湊上來,緊張的看著盧峻熙,問:“大爺,要不——我去找人來背您?”
盧峻熙被這丫頭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抬手彈了她一指頭,說道:“沒事兒了,你快回家把房門關好,跟我去大院找你爹去吧。”
“哎!”虎妮見盧峻熙笑了,才鬆了口氣,抱著那隻大砍刀跑了。
石硯焦急的問道:“爺,您真沒事兒?要不奴才背您?”
盧峻熙笑道:“得了,爺我故意的。剛才顧大人帶著人進門,你若是不讓那小子踹一腳,怎麼能告他個故意傷人入室搶劫呢?再說了,爺一個文弱書生對上那愚蠢的笨熊可不就是隻有捱打的份兒麼?”
石硯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爺,若是這樣,您還是讓奴才揹你出去吧。不然的話,你這話恐怕沒人信。”
盧峻熙抬手拍了石硯的後腦勺一巴掌,罵道:“滾開,爺怕你小子把爺摔一下,爺不傷也得傷了。”
“……”爺您裝的真像!
石硯從心裡嘟囔了一句,扶著盧峻熙慢慢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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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柳浪聞鶯啼
柳雪濤在旭日齋裡轉來轉去,把紫燕碧蓮兩個丫頭也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旭日齋裡的丫頭婆子們一個個都悄沒聲兒的躲在不起眼兒的犄角旮旯裡聽候傳喚,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主子又得皮肉遭罪。
天色漸黑,柳雪濤再也等不下去了,站在門口看了看逐漸暗下去的天空,對紫燕說道:“紫燕,叫人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