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濤的長襦拿來給她披上,因問:“你這幾日怎麼嗜睡愛吃的?莫不是有了?回頭叫白家三爺來給你診診脈。”
柳雪濤啐道:“可是沒的說了!”
一時秀兒帶著丫頭抬著一個小炕桌進來,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擺著點心小菜,還有紅豆薏米粥,另有盧峻熙喜歡吃的酒釀鴨子,不多時丫頭又端上來一道清蒸鮭魚和海參湯。柳雪濤便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弄這些油膩膩的東西?”
秀兒笑道:“奴才們知道夫人不喜油膩,可是老爺卻是離了這些吃飯不香的。所以一直叫廚房預備著,主子一醒來便吩咐下去叫他們把這魚下鍋蒸上了,這會子不老不嫩的正好吃呢。那鴨子是現成的,這海參湯是奴婢專門安排了人在小風爐上燉了一下午的呢。主子好歹進一點,就是我們的心虔了。”
柳雪濤笑道:“成了家嫁了人,越發的伶俐能幹了。”
秀兒被柳雪濤笑得紅了臉,頓了頓又回:“小少爺跟著林家嬸子睡著了,晚飯倒是比平時吃的香,就是和子誠不對付,倆人到一處兒就打,倒是喜歡虎妮那丫頭,總賴在她懷裡。”
柳雪濤笑道:“這孩子,這麼小就知道欺負人,那還行?”
盧峻熙便道:“讓他們一處玩,不許林叔護著修遠,這孩子從小要養成自立的習慣,不然長大了沒有擔當。”
這話兒柳雪濤愛聽,便扭頭吩咐秀兒:“聽見你們爺的話了麼?回頭說給他們,誰也不許寵著修遠,修遠和子誠爭東西,就讓他們去爭,不許大人們偏心修遠是小主子就幫著他欺負子誠,若是被我知道了,先給一頓好打。”
秀兒忙答應著下去傳話。盧峻熙吃了一碗白米飯,又喝了一碗參湯,把一條清蒸鮭魚吃了大半,酒釀鴨子也吃了一些,還把柳雪濤的紅豆薏米粥喝了一碗。害的柳雪濤笑他:“怎麼一回家裡,你竟是飯量大增,小心吃成個大肚子,壞了你江南才子風流倜儻的形象。”
盧峻熙笑道:“只要夫人不嫌棄,為夫倒不在乎什麼鳳流倜儻的形象。”
柳雪濤嗔道:“我自然是在乎的,我可不想自己還是花樣年華的時候,身邊走著的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盧峻熙越發笑得厲害,上前拉拉著柳雪濤的手摁在他的肚子上,笑問:“你摸摸,你摸摸,為夫可有大腹便便?”
柳雪濤的手觸及之處皆是一片溫熱結實的肌肉,心中又忍不住一陣激盪。於是便壓低了聲音問道:“相公明明是個柔弱書生的樣子,怎麼會有這一身的好肌肉?”
“什麼肌肉?”盧峻熙笑了,握著她的手卻往下挪,漂亮眼眸像是剔透的玻璃珠子,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有種說不出來的迷人。
柳雪濤猛然抽回手,啐道:“整天肥雞肥鴨子的吃,可不是長‘雞肉’麼?”
盧峻熙一愣,便按住她往床上推著,在她耳邊呢喃著笑道:“那你那麼喜歡喝紅豆粥,也讓為夫嚐嚐你的小紅豆吧……”
“嗯?紅豆?不知道夫君說的是那一顆呢……”柳雪濤如今臉皮也厚了,竟然能同他開幾句帶顏色的玩笑。
“呃……”被女人嬌軟的聲音和撩人的話語挑逗著,盧峻熙只覺得丹田處一股火熱的氣息猛的衝到了腦門,腰上一用力便把她壓倒在床上,低頭狠狠地吻住那兩片令人鬧心不已的紅唇。
他早就學成出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倒是她在他的熱情之下反而顯得慢了半招,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靈巧的舌在她唇上描繪勾勒,吮吻她的唇瓣,輕輕淺咬,逼她給自己反應,逼她感受自己。
直到她放鬆警惕,舌頭突然間竄入她口中,相纏猶如藤蔓,攪的她無法喘息。
慢慢的,她的身體開始放軟,呼吸也漸漸紊亂,整個人化成水,化成雲,軟軟的貼著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