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柳蓮二沒有說話,他看著真田的眼神透著說不清的含義,他揚聲說道:“弦一郎真的是世界上最遲鈍的人。”
“什麼?”真田不解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柳已經向他揮手走了出去,只留真田一個人暗自納悶。
真田和手冢陪左助一起吃過晚飯之後,才一起離開神奈川,回程的新幹線上,車廂裡很很安靜,兩人沒有說話,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將要進入東京,手冢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因車廂內還有其他乘客,手冢接通電話後低聲開口;“你好,我是手冢。”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手冢聽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手冢收線後,臉色變得嚴峻起來,真田合上手裡的檔案,問道:“怎麼了,醫院裡的電話?”
手冢國光默默點頭;“是忍足打來的。”
真田停頓一下,而後又開口問道;“是關於那個實驗的事情?”
“嗯,事情有些變化,我恐怕得先回到醫院去一下。”
真田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新幹線正好停站,真田和手冢一起走出了車廂。
東京綜合醫院的實驗大樓,在忍足侑士的辦公室裡,廣原安靜的坐在沙發裡,他的腿上搭著一條厚厚的毛毯,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的精神比之前還要差。
剛剛才來的手冢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看了一眼忍足,此時,忍足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他露出了少見的嚴厲面孔翻著自己手中廣原的病歷書。
看到手冢進來,忍足把手裡的病歷書遞給手冢,手冢接過來,粗略掃了一眼。
手冢心頭一沉,道:“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怪忍足會這樣急忙把他叫來,廣原的病情已經比他們預期的更為嚴重,手冢以為還可以多找一些相關的案例來分析,可是現在狀況已經相當危險了。
原來,今天忍足侑士去找廣原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在家裡昏厥了很長一段時間,而這種情況一個月內已出現多次,但是廣原卻一直對忍足隱瞞這件事情。
忍足侑士陰沉的臉色讓廣原不自覺的低下頭,廣原動了動嘴唇,但是在忍足嚴厲的目光下,不覺又閉上嘴巴。
忍足看著廣原,沉聲說道;“對於你自作主張隱瞞這一切我非常失望,現在後續的處理很麻煩,實話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廣原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忍足侑士頓了頓,又對他說;“胎兒的狀況並不好,甚至因為你的隱瞞,連你自己的生命也已經非常危險。”
廣原的一直低垂著的眼皮動了動,隨後低聲說道:“我知道我違反了當時簽訂的協議,不管發生任何事故,我都願意一個人承擔責任。”
“這並不僅僅是責任。“忍足看著廣原,冷聲說道;“你的這些任性舉動,使我變成了一個儈子手。”
“我並沒有這樣想過。”廣原低下頭。
忍足侑士說道:“這個實驗是由我發起的,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
忍足明白廣原很在乎這個孩子,他們之前曾經有過協議,如果實驗當中有任何危及生命的狀況,這個實驗都必須停止,現在他肚子裡的孩子已經長到六七個月了,再兼之因為併發症引起的心臟膜瓣炎,廣原大概很害怕忍足單方面停止實驗,所以才會對他刻意隱瞞自己的病情。
現在的情況遠遠超出大家的預期,忍足緊緊皺著眉頭,他看著廣原說;“如果實在不行,還是把這個孩子拿掉吧。”
“不行,我不同意!”聽到忍足的話,廣原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著站了起來,但卻因為起身的動作太猛烈一下子又跌坐進沙發裡,廣原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