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條直線,沉默片刻之後,才說道:“雖然明知會給父親和大哥添麻煩,但是想到那是祖父一直以來的遺願,無論如何也想替他實現。”
“砰!”真田武合重重的拍在桌上,他喝道:“自作聰明的傢伙,給我跪下!”
真田弦一郎沉著臉,屈膝跪在父親面前,不過臉上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倔強。
看著固執的小兒子,真田武合兩眼瞪著他,責備道;“難道還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內疚嗎?”
真田弦一郎垂下眼皮,神情淡漠。
“你這個逆子!”真田武合的臉色被氣得變成鐵青色,他咬牙斥道:“要你這樣的孽障有何作用,只會給家族帶來麻煩而已。”
真田弦一郎因為父親真田武合的指責,身子變得越來越僵硬,整個人跑在這裡,他一語不發,像是一遵沒有感情的雕塑一般。
真田自然知道這回給家族帶來的麻煩,他低下頭,對著父親說道:“爺爺在生病期間最期盼能看到父親了,不過您總是有事要忙,沒想到這次卻和爺爺卻成了永別,就當是滿足他老人家的遺願吧。”
聽到小兒子的話,真田武合一怔,隨後他態度又恢復先前那般強硬,他說道:“真田家子孫的宿命,生來便是如此,你祖父也會理解我的。”
真田武合的話沒有讓真田弦一郎僵硬的臉色緩和一下,他仍然維持著那副淡漠的表情,只是眼裡卻流露出一股看不出的情緒,不知是否跟父親賭氣,他抬頭直視真田武合,說道:“我不想再繼續真田家這樣的宿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做真田家的子孫。”
真田武合聽了小兒子的話,幾乎氣得暴跳如雷,他指著真田弦一郎罵道:“你以為你所有的一切是誰賜予的,你以為你能拒絕嗎?”
真田弦一郎滿臉嚴肅,他倔強的撇過頭去。
真田武合氣得發抖,他說;“想一想替你承擔後果的哥哥吧。”
真田弦一郎身形一頓,緊緊咬住牙關默不作聲。
他也在擔心大哥真田健太郎,只是如今,這個傳承百年的家族,越發給他一種日漸腐朽的感覺,規矩都是一成不變,甚至連人都似乎像木偶一般,而他,在祖父離世後,似乎對這個家產生了一種無形的牴觸。
父子倆人個性都十分剛強,不同的觀念發生衝突,誰也不肯退讓,彼此之間在進行無聲的對峙,一直到外面的門被敲響,接著老管家低頭進來,低聲說道:“健太郎少爺回來了。”
真田武合和真田弦一郎一起抬頭望著老管家,不一會兒,真田健太郎便了室內,他面無表情,只是眉眼之間看起來有些疲憊。
他進來後,先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真田弦一郎,接著便坐在真田武合身旁。老管家重新端了一壺茶進來,隨後退了出去,留下他們父子三人。
看到長子回來,真田武合面色嚴肅,他收起了滿臉的怒火,先問道:“本家那邊怎麼說?”
真田健太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因回到家裡,神色似乎放鬆了一些,他答道:“目前看來,似乎是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
真田武合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哼了一聲,問道:“對弦一郎的處罰呢。”
真田健太郎放下手裡的茶杯,對父親真田武合說道:“放心吧,咱們家的孩子,怎能任由外人說三道四,不過是給他們一點好處也就罷了。”
聽了兄長的話,真田弦一郎低頭沉默,他知道兄長所說的一點好處,一定是做出了相當大的利益割捨,否則依本家貪婪的個性,斷然不會就此罷休。
面對兄長時,真田弦一郎雖說完成了祖父的遺願,只是畢竟給父親和大哥帶了很大的麻煩,他低聲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真田健太郎兩眼直視他,問道:“今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