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條毛巾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眼角竟然忍不住有些溼潤了,他站在這裡看著真田,手冢眼前的人突然像是變成了三十年後,四十年後,五十年後的真田……就像現在,也是這樣一直坐在陽光裡等他。
“國光。”真田回過頭來喚手冢,眼神還是黯淡,但是卻又讓手冢覺得熠熠生輝。
“我來了。”手冢慢慢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手冢手指緩緩在真田的柔軟的發叢裡穿插,他眯著眼睛,下巴擱在真田的肩上輕聲說;“弦一郎,很愛你喲!”
“唔。”手冢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真田一愣,隨際耳根變得微紅。
手冢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之後,臉上一片躁熱,他輕咳一聲低真說;“我要開始剪了。”
手冢捏著剪刀的手指有些顫抖,真田問手冢;“你緊張什麼?”
“閉嘴,我沒緊張。”手冢哼了一聲用梳子把真田的頭髮梳整齊,手冢微微彎下身子眯著眼睛瞪著真田的發稍。
兩人貼得很近,真田弦一郎的背幾乎貼到手冢國光的胸膛上,他動了動身子,想留出一些空間給手冢剪頭髮,偏偏手冢國光還不領情,還輕斥一聲;“別動,小心剪壞了!”
真田無奈的輕笑一聲,只能任由手冢幾乎半爬在他身上來剪頭髮。
要下剪刀之前,手冢國光一直摒住呼吸,他抬手小心的剪下真田耳側的長髮,剪完之後還不忘走到前面去左右端祥,確定無誤之後才又繼續剪髮,不知不覺中,地上已經落了一地細碎的頭髮。
手冢國光剪的很認真,正在這時,他感覺到腹部輕輕的動了一下,手冢手上的動作一頓,真田似乎也感覺到了,就當兩人以為是錯覺的時候,手冢的腹部又動了動。
“國光。”真田轉過身子來面對手冢,剛才他的背挨在手冢的肚子上,那種突然從手冢肚子上傳來的蠕動那麼清晰,絕對不是他會錯意了。
手冢臉上也滿是驚愕,這是孩子第一次宣告自己的存在,這種突然的感覺讓手冢彆扭不已,真田弦一郎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他不確定的問手冢國光,小聲的問道:“是……是胎動嗎?”
手冢撫摸著小腹,點著頭說道;“似乎是。”
真田伸出手探到手冢的肚子上等了半天,但是手冢肚子裡的胎兒卻沒有動,他奇怪的抬起頭,問手冢國光:“怎麼不動了,你讓他再動一下。”
聽到真田的傻話,手冢忍不住莞爾一笑;“他目前應該是不會聽我的。”
真田不死心,他的手仍舊摸在手冢的肚子上,但是除了剛才的兩下,手冢的肚子裡的胎兒沒有再動過,手冢看著真田一臉的遺憾,笑著安慰;“現在才剛開始而已,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真田弦一郎歪著頭閉眼想了一想,語氣裡也帶了一絲期待,他說;“真的很好奇他長得什麼樣子啊。”
手冢看著真田的臉,幾個月前,他在廣原的臉上看到過同樣的表情,那時候廣原無比期待見到他的孩子,不過最終的結局實在有些太殘酷了,而這個孩子,手冢的手摸在腹部上,已經四個多月了,胎兒的胎動並不明顯,手冢有些擔心,這個胎兒看起來似乎並不健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4 章
一轉眼冬天便來了,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一場初雪降臨,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國光兩人除了到醫院去檢查胎兒以外,基本不再出門。
現在,手冢國光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已經五個月孕期的腹部開始顯懷,每隔十天他會到忍足的實驗室去檢查一次身體,今天,又是例行檢查身體的時候。
冬天的天色暗得很快,客廳天花板上的那盞吊燈散發著乳白色的柔和光芒,屋子裡開著暖氣,手冢的腿上搭著一條毛毯,他穿著一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