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真田健太郎的指責,真田弦一郎沒有絲毫反駁,畢竟他所做的事情雖說是祖父的遺願,但是對於家族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
正在這時,從遠處駛來幾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他們身邊,接著司機從車上下來,跑到後面開啟車門,隨後,從車子裡面下來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兩位老人都穿著傳統的和服,雖說看著年事已高的樣子,不過目光仍舊銳利,而真田家的兄弟倆人見了老人,雙手都一起垂了下來,態度也變得謙和恭敬。
那兩位老人下車後,一前一後走了過來,真田健太郎對著老人們微微頷首,嘴裡稱呼他們叔公,畢恭畢敬的說道:“勞煩您們親自過來了,弦一郎這回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父親也很生氣,已經命我將他帶回去家法處治呢。”
手冢國光注意到,這幾位老者所乘坐的車子上也帶了真田家族的家徽,看起來應該是真田家的長輩,並且根據真田家兄弟對他們的態度,顯然來人在真田家的地位非同一般。
其中有一位老人滿臉和藹,他先看了真田弦一郎一眼,又轉頭望著真田健太郎,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是年紀太小了,做事還欠思慮呢。”
真田健太郎朝著他鞠了一躬,答道:“您說得很對,回去後一定會再嚴加教導。”
說完,他抬眼看了一下真田弦一郎,真田弦一郎抿了一下嘴唇,眼底雖說滿不情願,卻仍舊對老人們鞠躬致歉,說道:“給您添麻煩了。”
那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又對真田健太郎說道:“總算這孩子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了。”頓了頓,老人又說道:“不過,畢竟這回的事情在真田家族裡前所未有,家裡其他幾位長輩的意思,是想叫弦一郎過去說說話呢。”
手冢不知道老人們的用意,不過他們想帶走真田弦一郎,顯然不是單純帶他過去說話而已,更何況真田見他們與真田健太郎話鋒交戰,很明顯老人們來者不善。
對於老人的話,真田健太郎聲色未變,他又對著老人鞠了一躬,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他答道:“很抱歉給長輩們添麻煩了,不過父親還等著弦一郎回去問話,稍晚之後,我和父親會親自過去向長輩們請罪。”
手冢國光對於真田家族內部的事情不太清楚,作為兄長的真田健太郎剛才雖說剛街教訓真田弦一郎,不過自從老人們來後,他話裡話外都是對真田的維護,相比這幾個老人,自然是更可靠一些。
手冢國光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此時的真田正看著老人,他的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老人大概沒有想到真田健太郎會直接拒絕,他犀利的雙眼直直看著他,而真田健太郎雖然臉上帶著歉意,態度卻異常堅定,一時間,氣氛變有些微妙,另一個跟著一起來的老人瞪著真田健太郎,手裡的柺杖狠狠敲了幾下地面,嘴裡喝道:“如今的小輩越來越放肆了,現在連長輩們說的話也敢不聽嗎?”
真田健太郎低下頭,沉聲答道:“不敢!”不過對於他們要帶走真田弦一郎的事情卻絲毫不讓。
而幾位長輩似乎覺得威嚴被挑釁,一時,雙方之間僵持不下,相對於不露聲色的真田健太郎,真田弦一郎到底有些沉不住氣,他望著真田健太郎,開口說道:“大哥……”
話還未說完,他的話被真田健太郎打斷;“長輩面前,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
老人眯著眼睛,看著真田健太郎,說道:“健太郎,你和你父親都不必多心,長輩們只是找弦一郎問幾句話而已。”
幾位老人似乎此行對於帶走真田弦一郎的事情勢在必行,真田健太郎看著他們,知道這回大概需要做一定的退讓,他心內舒了一口氣,對老人說道:“弦一郎少不更事,一切都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有教導好,這次發生的事情,就由我跟幾位長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