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臉色蒼白,他想起手冢跟他說過,曾經有人做實驗時丟掉性命的事情,此時,他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手冢會死的,這個孩子會害死手冢的。
相比恐懼的真田弦一郎,手冢國光的神情顯得很平和,他說;“你儘管不接受治療吧,反正我已經是無所謂的。”
“你……”真田氣急,他喘著粗氣,但是此時卻因為震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手冢因為真田吃癟的表情而暗樂不已,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真田的下巴偏著頭說;“你在氣什麼?”
“你會死的。”真田咬緊牙,但是他憤怒的表情在手冢看來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要生,我便跟你一起生,你要死,我便跟你一起死。”
真田弦一郎自言自語;“混蛋,為什麼這麼亂來……”
手冢滿不在乎的微微揚起下顎,然後探過身來對一直低垂著頭的真田說;“要是不想我死的話,就活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9 章
自從真田弦一郎知道手冢國光懷孕的訊息之後,他的態度終於慢慢軟化下來。
雖然真田弦一郎的病情進展還是很緩慢,不過因為振作起來,他正在配合治療情況,負責給他會診的醫生都鬆了一口氣,只要病人有生存的意志,有時候達到的效果是難以想象的呢。
有時候遇到天氣好時,真田弦一郎還會下床走一走,雖然他大多數的時候仍然是在沉默,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卻好了許多。
不知不覺,窗外的梧桐葉被染成黃色,這是手冢最最歡的季節,某日,真田在眺望遠處的風景時,突然開口說道:“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去郊遊吧。”
真田弦一郎正在半睡半醒之際,他聽到手冢的話,迷糊的說道:“等我病好後就到了冬天了。”
手冢國光回頭望著他,心情似乎也變好了,他摸著自己的腹部,這裡有個跟他血脈相連的孩子,如果在幾個月前,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就接受他。
“那就等明年吧,正好小傢伙也出世了,我們可以一起去京都賞紅葉。”
真田弦一郎徹底醒了,手冢國光的語氣裡帶了一絲期待,好像計劃的旅程就在眼前似的,而真田想到他肚子裡的孩子,心情卻無比沉重。
幾天前,手冢國光也搬到了東京綜合醫院VIP病房裡與真田同住,房間裡很寬敞,只要多加一張床就可以,不過,手冢肚子裡的胎兒現在並不穩定,忍足侑士每天都會過來,親自給他檢查身體。
這天,真田弦一郎在沉睡之時,似乎聽到一個細微的□□聲,是手冢發出裡的聲音,他心裡一驚,連忙坐了起來,望著聲音的來處,急聲問道:“國光,怎麼了?”
手冢國光滿頭大汗,他身體蜷成一團倒在床上,對真田弦一郎說道:“快給忍足打電話。”
午後,手冢國光見真田睡著後,便獨自一人到樓下去散步,誰知道回來後,從小腹處傳來一陣隱約的刺痛感,剛開始他還不以為意,誰知道這種痛感越來越強烈,到最後甚至感到小腹有一種下墜感,手冢國光忍不住有些心慌,他雖然不是婦產科醫生,但也大致明白這似乎是流產的跡象。
真田弦一郎聽說要找忍足侑士,急忙從床上下來,聽到手冢國光痛苦的□□聲,真田弦一郎手足無措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情況不太好。”
真田弦一郎摸索著下了床,只是他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剛下樓便撞倒了桌上的花瓶,花瓶碎了一地,光腳的真田弦一郎直接踩到碎渣上,立時,兩隻腳都被扎破,在白色的地毯上留下一串血印。
床上的手冢國光見了,著急的對他說道:“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