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成果時,連手冢國光都記不清,有些東西是自己在什麼時候買。
他看著床上的一大堆的嬰兒用品,輕輕嘆了一口氣,今天外面的陽光很好,手冢國光打算將嬰兒的衣服拿出去曬曬太陽。
“弦一郎。”
手冢朝著外面喊了一聲,外面的廣播聲停止,接著就聽見腳步走進來的聲音,真田弦一郎摸索著進了屋裡,問道:“怎麼了?”
手冢國光舉著手裡的小衣服,說道;“快來幫忙吧。”
手冢國光指揮著真田弦一郎把陽臺上閒置的玻璃圓桌搬走,真田弦一郎的動作很小心,誰知道,都已經快要成功了,在搬回客廳的的時候碰倒了電視櫃上的花瓶。
在陽臺上的手冢國光聽到聲響,他心裡一驚,幾步進了屋裡,打碎的花瓶殘渣濺了落地,真田弦一郎的腳上還被劃出幾道傷口,此時,他正一臉懊惱的站在一旁。
看到真田被劃傷,手冢國光心疼的臉都白了,是他想得不周全,只顧著訓練真田的反應能力,卻忘了他畢竟雙眼看不清,做這些對他來說是有多勉強。
手冢國光說道:“先別動,小心踩到碎渣。”
手冢先將花瓶碎渣打掃乾淨,又扶著真田弦一郎坐下來,正在流趟的血液滴在白色的地毯上,形成一塊一塊斑駁的暗紅色痕跡,手冢國光見了,心裡抽疼得厲害,他拿來醫藥箱,皺著眉頭說道:“你忍著點,我把殘渣取出來。”
真田弦一郎還有些失落,他說道:“國光,我是不是很沒用?”
手冢國光拿鑷子的動作一頓,他停了下來,望著真田,說道:“失去雙眼不管對誰來說,都會不適應的。”
真田弦一郎說;“我連這些小事情都做不好,也許以後一輩子都會像個廢人一樣要你照顧。”
手冢國光放下手裡的東西,他半蹲在真田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可是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我甘心付出了。”
真田弦一郎閉上眼睛,在手冢國光的手上蹭了兩下,像只撒嬌的小狗一般。
“怎麼辦,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手冢揚著眉頭,語氣裡帶了一絲霸道,他說;“敢離開我的話,就先打斷你的腿。”
真田弦一郎笑了,彷徨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
真田腳上的傷口很多,手冢國光拿著醫用鑷子,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兩聲,做醫生時,不知做過多少比這個還驚險的事情,可是物件換成真田時,心裡就開始緊張起來。
在鑷子取出殘渣的時候,真田小小的輕哼一聲;“很痛。”
手冢國光沒好氣的抬頭瞪了他一眼,說道;“知道痛了嗎,看你還敢在家裡光著腳。”
真田弦一郎沒有穿拖鞋的習慣,從他雙眼失明之後,手冢國光倒是勒令過他穿拖鞋,不過他嫌麻煩,穿了幾次之後就不願意再穿了,手冢也就隨他去了,現在經過這一回,手冢又道:“以後不準再光腳了。”
“嗯。”真田弦一郎乖乖的點頭。
手家又說;“不過我也有錯,明知道你看不到,還叫你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搖著頭,他說;“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己笨手笨腳,等我再多做幾次,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手冢國光沒有說話,他低下頭,聚精會神的清理著真田腳上的傷口,手上的動作也很輕柔,每清理幾下後,就會停頓一下,等將真田的傷口全部清理完畢,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手冢國光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收起醫用鑷子,終於全部清是好了。
他又給傷口塗上藥水,給真田拿來了拖鞋,說道:“傷口的地方是在腳背上,不影響走路,不過也要小心一些,不要碰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