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穡���率鄭�置揮行佔鏡哪敲磁1頻募蚶��僭趺春匏�膊桓宜奼闥礜O。當下只是公事公辦地問:“來一下?為什麼?”
“我馬上就髮捲子。怕學生對你改的地方不理解或有疑問,還是你課後親自來解釋一下比較好。”
這理由還行。而且,季老師說話還算和氣。
“那個……行吧。”彩虹瞪著一雙黑眼圈,假裝猶豫了一下,起碼讓他認識到她不是那麼好說話,“我懶得下課再跑一趟,不如我就坐在教室裡等吧。”
“也行,如果你願意的話。”
她坐到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一整堂課,一個字不聽,光在桌上打盹,有十分鐘完全睡著了。
快下課時她猛然驚醒,果然有三個學生排著隊來找她。
前面兩個很快就打發了。最後一個是小個子的男生,穿著一身耐克運動服,模樣很機靈。他掏出自己的卷子,指著其中的一道題說:“老師,這題的要點我全答了,滿分二十分,您為什麼只給了我十分?”
她接過試卷看了看,解釋:“要點是都有,可是你的分析不夠多,例證也不夠全面。這樣子的答案只能給十分。”
“可是我的朋友也注了這門課,和我的答案差不多,分析得也差不多,您卻給了他十八分。這很不公平。”看得出彩虹是新手,他的口氣頓時變得咄咄逼人。老師,我是上學年的全優生,拿了系裡的最高獎學金。這門課我花了很大的力氣,複習得很認真很全面,我認為您應當給我加八分。”
錙銖必較,好強到這份上,真是任課老師的惡夢。
彩虹也不含糊,凌厲接招:“這位同學,空口無憑。你說我給了人家十八分,卷子拿來我看。”
果然是有備而來,那人從荷包裡掏出另一份卷子:“就在這裡。”
她細細地讀了一下,那人的答案果然和這個學生相似,分析得多一點,但也不值得給十八分。大約就是十五分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給兩個相似的答案如此懸殊的分數,可能就是改到最後心一煩,不免出手狠辣了一點吧。
“這樣吧,我給你加兩分。”她掏出紅筆。
豈料那人將卷子一奪,很冷靜地說:“不是這樣的,老師。既然我的答案和他的一樣,我覺得您也得給我一個十八分才對啊!”
真是貪婪。
她頭大如鬥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打哈哈:“這個嘛……改分數可以,但要經過任課老師的同意。你等一下,我去問一下季老師。”
她快走到講臺,向季篁大致說了一下。
“嗯,”他拿起兩個人的卷子掃了一眼,對那個學生說,“羅小雄同學,請過來一下。”
那學生見八成會加分,臉上已諂媚地笑了起來:“季老師!”
“這位鄭建都同學真不錯,很大方地將自己的卷子借給了你?”
“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
“麻煩你叫他來一下好嗎?”
那邊磨磨蹭蹭地走來一個高個子男生,一步一晃,搖滾青年模樣。
何彩虹認識他,他選了當代文學的課,卻從來不上課,聽說成績很差。
“鄭建都,羅小雄說這道題判分不公。這卷子是你借給他參照的嗎?”
“是的。……他要看我就給他看了。”
沉默片刻,季篁說:“我仔細看了你們的答案,的確是差不多,只夠給十分。”他掏出紅筆將鄭建都的總分一改,減掉八分。偏偏那個鄭建都其它的題都答得一塌糊塗,原本只有六十二分的他,頓時變成了不及格。
改罷,季篁將紅筆往桌上一擲:“何老師,請修改一下記錄。兩位同學,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