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煜的喉嚨裡咕嚕了一聲,“有個小東西抱在懷裡,感覺也不壞。”
陸文城撫了撫額:“你這是中蠱了,我不和你說話,再見。”
他轉身要走,章承煜叫住了他:“等一等。”
盯著陸文城的眼睛,章承煜問:“文城,你和我說老實話,那天我喝醉了,思雨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陸文城愣了一下,目光閃爍,支支吾吾地說:“早上啊,她不和你說了嘛?”
章承煜的面色一冷:“真的嗎?那天她額頭上有傷是怎麼回事?”
“這……”陸文城苦著臉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文城,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有時候好心反而害了她,”章承煜輕嘆一聲,“女人要是執拗起來簡直可怕,那個石夏蕊就是一個例子,你不能再縱容她了。”
…
一連兩天,顧蘇和咕嚕就好像連體人似的,須臾都無法分開,咕嚕有時候睡到一半就會抽搐起來,哭得驚天動地,到了後來都要顧蘇把她抱在懷裡,聞著媽媽的氣息才能睡得安穩。
而顧蘇也時常半夜會被噩夢驚醒,只有拽著咕嚕的手才能稍稍安心一點。
警方一直在尋找石夏蕊,可石夏蕊卻好像一下子失蹤了似的,沒有人影,這個隱患沒有消除,顧蘇一刻都無法安心。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咕嚕不知道怎麼忽然會開步走路了,幾乎一天功夫就走得十分穩健。
她自己也覺得很新鮮,再也不粘著顧蘇要抱抱了,整天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偶爾摔上一跤也不哭,嘴裡還嘟囔著“壞人”“爸爸”幾個莫名其妙的字眼。
週末的時候,程景時邀請她參加家裡的一個非正式聚會,他的姑姑辦了一個畫展,順便慶祝五十歲生日。
顧蘇並不是很想去,她的身份有點尷尬,到底算是女朋友還是朋友?可程景時為此特地興致勃勃地替她準備好了禮物,還硬拽著她一起去買了套衣服。
鏡子裡的她長裙飄逸,眉目如畫,程景時非常滿意,湊到她耳邊說:“我姑姑是個藝術家,專攻西洋油畫,你一定會和她有共同語言的。”
畫展在美術館的一個展廳舉行,舉辦得很是隆重,程景時的姑姑程若敏在n市的藝術圈稍有名氣,好些人都來捧場,門口的花籃就擺了一長溜。
程若敏和程景時有幾分相像,書卷味很濃,人也沉靜嫻雅,和顧蘇聊了幾句以後就被人叫走了,程景時又領著她見了好幾個長輩。
不知道是不是顧蘇敏感,她總覺得好多人都在不經意地打量著她,偶爾交匯的眼光中透著好奇。
“景時,姑父讓你去幫個忙,電腦連線的投影儀出問題了,ppt卡了。”程景時的姐姐程景蘭從遠處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程景時歉然地對顧蘇笑了笑:“你呆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有我在你害怕人把她吃了嗎?”程景蘭嫣然一笑,挽著顧蘇的手,“走,我帶你去那邊坐一會兒。”
展廳的一邊是個休憩的區域,擺放著各種冷食供大家自取。程景蘭一邊走一邊熟稔地和人打招呼,隨口說:“你還挺有本事的,景時從來沒這麼鄭重對我們提起過一個女人。”
顧蘇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們一直以為他是為了爭一口氣玩玩的,”程景蘭聳了聳肩,“畢竟程家和章家一直是對頭。”
顧蘇停住了腳步,臉上帶著幾分隱忍:“程小姐,我很尊敬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和你弟弟。”
程景蘭輕笑了一聲:“我說錯了什麼嗎?不要在意,只要我弟弟喜歡,我沒有權利對你們指手畫腳,不過,我爸應該有這個資格,他正要和你說幾句話呢。”
顧蘇一看,果然,程若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