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這種行為是打心底裡的深惡痛絕。
院長道:「李渝同學不管是基礎課還是專業課都達不到我們青大的入學標準,她是以思想覺悟高,被群眾推薦上來的大學生,但看她入學之後的表現,和現在做出的事情,實在看不出任何思想覺悟高的影子。我認為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以正校風,還學生和老師一個清明的環境求學治學,這也是國家恢復高考,多次下達檔案明確表示的。」
殷書記看了一圈大家,道:「既然李渝同學成績達不到我們青大的入學標準,思想覺悟也夠不上工農兵推薦大學的標準,還犯下了大錯,那我就建議開除她青大學籍的處分,但考慮到她還年輕,這個處分對她來說已經非常嚴重,所以就不記入檔案,這樣等她真正反省,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時候,也還有重頭來過的機會,大家對這個處分有什麼意見?」
眾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意外。
開除學籍,但不記入檔案。
這個處分可以說十分嚴厲,但也十分留情面了。
所以就算有人有些意見,覺得是不是太嚴格了,畢竟她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傷害的事,可書記說了,開除學籍的理由是她不管是從學業還是從推薦標準其實都不合格這就挑不出毛病了。
最後大家一致透過了這個處分決定。
李渝的舅舅曹中槐是省委領導。
自然有跟他相熟的院領導第一時間就給他打了電話。
這就是在李渝回到家之時,曹中槐已經在李家的原因。
李渝哭著道:「舅舅,你幫幫我,這次如果你不幫我,學校肯定會記我大過。」
李渝的媽媽曹霜如嚇了一跳。
她道:「這,什麼事能讓學校記你一大過?你快說,你不說你舅舅怎麼找學校?」
李渝就抽抽噎噎地把自己在背後說蘇若流言,然後今天被學校和院裡的領導訓斥,說要處分她的事情說了。
她哭道:「媽,舅舅,這真不怪我,那蘇若長得妖妖嬈嬈的,在學校裡沒見她跟她那個軍人丈夫在一起過,又住在那個資本家的小洋樓裡,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經常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這事不止是我說過,別人也都說過我,憑什麼學校就抓我一個?」
李渝的媽媽面色不好看。
她摟了自己女兒,心疼不已,轉頭就對自己大哥曹中槐道:「大哥,你快打個電話給學校。自己行為不檢點,還要怪別人背後說嗎?不就是個當兵的嗎,就為了個流言就敢處分我們家渝渝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些!」
曹中槐面色鐵青,難看至極。
他冷冷道:「沒用了,學校的處分已經下來,開除學校,但不記入檔案。」
李渝的媽媽和李渝都呆愣了半晌,隨即就都差點跳起來。
「媽!」
李渝尖叫一聲之後就「哇」得一聲哭出來。
曹霜如大聲道:「開什麼玩笑?!就因為渝渝在背後說了幾句閒話,就要開除渝渝的學籍?這是誰敢這麼做?那姓蘇的是他什麼人,竟然要這麼袒護她!不行!」
說著又對李渝道,「你別哭,這事不是誰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放心,這事說到哪裡都沒有這樣的理,自己不檢點跟男人單獨在一塊還怕別人說嗎?誰知道背地裡是個什麼」
「閉嘴!」
曹中槐忍無可忍,罵道,「你說她是誰?她是韓副書記的大兒媳,韓副書記那個在軍中大兒子的媳婦!人家在邊境忙著幾個月都不能回家,你的好女兒就在背後四處造謠生事,說她肚子裡懷的不是韓家的種!」
曹霜如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大哥,再轉頭看自己女兒,看她畏畏縮縮的目光,心頭就是大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