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有她的驕傲。
她咬著牙,沒有去問她「媽你想怎樣」,而是抬頭看著她,道:「你有意見,不是應該跟你兒子說嗎?」
「我自己有工資,吸了誰的血,喝了誰的血了?我可沒有靠別人的錢活著。」
她就說了個最基本的事實。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吳桂枝被蘇若的這一句懟得急停,接著就差點跳起來。
這,這狐狸精,她是什麼意思?
是仗著她兒子不向著自己這個老孃,只向著她這個狐狸精?
還說什麼「不靠別人的錢活著」,是在指桑罵槐說她和老韓家是靠著老二的錢靠著她那麼點錢生活嗎?
吳桂枝的眼睛都氣紅了。
她罵道:「你的工資,你的工資哪裡來的?你能做老師還不是靠我兒子」
「那也不是靠你。」
蘇若也很氣。
管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她不打算就這麼受著,站起了身,就道,「你讓你兒子來罵我,至於離婚,只要你兒子同意,我也沒意見。」
這種日子要怎麼過?
她是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過五年的?!
吳桂枝差點又被氣得嚎起來。
蘇若頭疼欲裂,也被氣狠了,不想再理會她,直接躺到了床上,拉了被子道,「要離婚的話,讓你兒子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同意了。」
吳桂枝看著躺在了床上,背對著自己的二兒媳,氣得「你你你」了半天,最後就扔了一句「你等著」就氣得發抖的走了。
韓則城去了大隊給蘇若遞交高考報名錶。
這事很快,不過他去了隊裡之後又和那些大隊幹部聊了一會兒,所以一直到晚飯前才回來,一回來就被他媽拉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他媳婦已經根本就不打算跟他過了,讓他趕緊去辦離婚手續
韓則城是黑著臉回的房間。
蘇若正躺在床上想著事情。
她身體本來就還沒恢復,又被吳桂枝給吵得耗了不少元氣。
所以就躺在了床上努力串著這所有的事情,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很多細節無從得知,但從自己的記事本,帳本還有吳桂枝的話,她到底還是將自己空白的這五年捋了個大概。
有結果,沒細節,不知道緣由。
她看到韓則城黑著臉進了門,想到他出門時臉色可沒有這麼差,便猜到大概是他媽跟他說了什麼。
想到自己不是被賣給這個人的咳。
反正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吸他的血」「利用他」,但應該的確是因為他自己這不記得的五年才算無災無難,順風順水的吧這時她看他已經不是最開始的緊張和防備,而是有些心虛瞭如果真是像他媽說的那樣,她不喜歡他,只是利用他才嫁給他,他先前還說什麼「你若遇到合適的,我們再商量離婚的事」,那她成什麼了?
她又咳了一聲,道:「對不起,之前你媽過來,我被她吵得太頭疼了,她那個架勢,我要是不答應離婚她大概不會走,我又說不過她,所以我就說,只要你同意了我就沒意見我只是,不想她繼續說下去。」
韓則城掃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竟然還有一絲討好。
他的面色緩了一些。
但對這事他卻也不想多說什麼,只道:「手續已經辦好了,大隊會遞交上去,等準考證下來就拿給你,到時候你去縣裡參加考試就行。」
蘇若「嗯」了一聲。
她得儘快摸清楚情況才行。
晚飯還是韓則城端給她,就在房間裡吃的。
不過就算是在房間裡吃,這房間只和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