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之後就利落地收回,然後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鐮刀是真的砍進了胳膊。
鐮刀是鋸齒形的,那割肉的疼痛也就比普通的刀更狠一些。
李自力殺豬一樣嚎叫了起來,嚎叫完反應過來之後就惡狠狠地看向蘇若,憤怒燒紅了理智,他握著自己胳膊往前走了兩步,抬手就要往蘇若臉上打。
只是那巴掌卻沒打下去。
被人從一側握住了,胳膊又是一陣劇痛,像是被鐵鉗給碾住了一樣,然後又是一陣大力,他就被摔到了地上。
李自力再尖叫一聲之後就破口大罵道:「哪個狗娘養」
可是聲音在他看到來人之後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
韓則城看著他,冷冷道:「要送你去場長那裡嗎?」
「不,不,不用了」
他心裡一陣惶恐他媽的怎麼撞到部隊的手上了,還是那個部隊頭子。
這個時候他都顧不上怨恨了要知道這種欺負女人的事情撞到了部隊的手裡,就算是他爸是大隊長,也保不了他不,上次他被這小娘們燙了一回他爸都已經警告過他,部隊就在農場,讓他這段時間別惹事
他
的手哆嗦著,道,「誤會,韓連長,都是誤會」
想解釋什麼,可對上韓則城的眼睛和那張冰冷的臉,牙齒哆嗦著,後面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最後只急急的說了一句「都是誤會,我先走了」,說完就爬起了身,捂著胳膊轉身跑了。
「謝謝。」
等那人跑遠了,蘇若就低聲道。
韓則城轉頭看她。
他讓自己看她,但看了一會兒之後卻不知道為什麼又轉開了眼睛。
他道:「這事我會警告農場,以後他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說完就抬腳離開了。
蘇若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到了這個農場半個多不到一個月。
雖然平時不怎麼說話,但卻有耳朵,不管是知青所,還是在地裡幹活的時候都會有人聊天。
她一直都很認真的聽著她們聊天,從中抽取著對自己有用的資訊。
畢竟要在這裡生活不知道多長時間,她想要保護好自己,好好活下去,就不能活得跟個傻子似的。
自憐自艾更是什麼用都沒有。
所以她不會允許那種軟弱的情緒佔據自己。
所以她很快就知道了農場駐紮著一支部隊,有一百多人。
是修繕今年汛期被衝垮的河壩和水庫的。
她還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是那支部隊的頭,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聽到知青們說起時,叫他韓連長。
女知青們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他還沒結婚,有好幾個還對他有些意思畢竟這個農場可不是一個好待的地方。
不過她比她們還知道的多一點的事,她知道他每晚會從這裡回營地。
但多數時候是和其他小戰士一起,自己一個人的時間並不多。
這是她被罰了幾次之後發現的。
所以一開始太陽落山了,她一個人從田裡回知青所還心驚膽戰,但發現這件事之後就坦然了下來,甚至很多次還會故意拖著時間,等到他或者他們遠遠出現,她這才收工,就在他們前面一點點時間去食堂這樣也就不怕出什麼事了。
這次的事情之後大概是韓連長真的跟農場那邊說了什麼,不僅那個大隊長的兒子沒有再來找她,那一鐮刀的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甚至她還敏感的發現連平時小隊長的為難都少了不少雖然暗地裡的絆子也不會少,但到底好過了許多。
就這樣安靜的過了一段時間,十一月的時候農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