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融吸收了,他還沒習慣自己有毒功的事實,完全沒注意這一點。
見他內視,薛清秋抬頭笑道:“是風波樓的刺客,軟骨香聽著不怎樣,實際上縈魂以下聞之則骨骼盡軟而死,便是我在身邊也救不了你。結果你完全若無其事也就罷了,吃了噬心粉還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差點崩潰。”
看來自己這個毒功有點牛逼……薛牧也放下心來,重新拿了一個熱的開啃:“你怎麼傷他的?完全無聲無息啊。”
“彈了彈指頭……你太弱了看不見。”薛清秋懶得解釋,啃得十分開心:“你本來就需要找毒吸收的,他這明明是送嘛。看他送得漂亮,留他狗命。”
我看是因為你吃得開心所以留他狗命吧。薛牧偏頭看著她顛覆往常的嬌俏形態,心裡有點奇怪的柔軟之意,忍不住問:“你喜歡吃這些東西,平時又何必掩藏?誰管得了你啊。”
薛清秋嘆了口氣:“嬋兒還小,夤夜就是個娃娃,我再表現得貪吃,這宗門像什麼啊……一群小孩子嗎?何以服眾,何以積威?”
薛牧心中更加柔軟,忍不住伸出手,抹掉她唇角一抹油漬,柔聲道:“以後我偷偷弄給你吃。”
他的手伸過去,明明動作不快,在高手眼裡更是慢得跟蝸牛一樣,可薛清秋眼睜睜地看著他摸過來,卻始終沒有阻止。直到他的大手抹去她唇角油漬,薛清秋才放下烤翅,定定地看著他,嘴巴里還一動一動的,神態非常可愛。
薛牧無所謂地收回手,自顧自地吃烤翅:“摸你一下怎麼了,不是連雙修都修過的嗎?”
薛清秋面無表情地說著:“我奇怪的是,你怎麼還有這種心情,難道不該是探尋刺客誰派的?”
“大皇子啊,這有什麼困惑的。”薛牧隨意道:“你看,一般人未必想到我們會吃烤翅對吧,也就是說原本的期待是炭火裡的軟骨香就能殺我。正道有人被我毒死過,只要他們不是豬,就該知道我是個修毒的,不至於覺得靠煙氣就能對付修毒者吧?所以只能是對我沒有了解的大皇子或者合歡宗那邊的人了,合歡宗按理和我們份屬同道,不會輕易這樣撕破臉,那不就是大皇子咯。”
薛清秋眼裡浮起冷意:“確實只可能是姬無用……”
薛牧笑了笑:“我怕是壞了他不止一件事了,恨得我牙癢。我最近又和你形影不離,你太強了,他覺得武力行刺沒把握,就買死士下毒換命。”
薛清秋和薛牧在一起,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不要花任何力氣就有人想得妥妥帖帖的感覺,這十幾年真的沒這麼舒服過,真的越發理解那時候嶽小嬋凡事都想問他的依賴感。此刻也懶得自己動腦筋了,索性直接問:“怎麼回禮?”
“既然叫大皇子不叫太子,當然有二皇子三皇子還在爭位呢,老子才不信皇家還能玩兄友弟恭。”薛牧把烤翅骨頭遠遠丟了出去:“這種大骨頭,一群野狗不搶得你死我活!”
路面安安靜靜,沒有野狗應景地搶食,把逼格消減了不少,看薛牧尷尬的模樣,薛清秋掩嘴笑了。
薛牧撇嘴道:“姐姐也別瞞我,既然宮中有人,我們本就該有所傾向,是誰?”
“你啊……我有時候真希望你不要這麼聰明。”薛清秋幽幽一嘆:“這件事背景複雜,涉及宗門隱秘……我寧願直接殺了姬無用為你出氣,也不想把宮中那人的事告訴你。”
“你連你們最終野望都告訴我了,這種事有什麼可瞞?”
“所謂野望,我不認為這幾代之內能夠實現。如你所言,愚公移山而已,留待後人,讓你知道也沒什麼要緊。”薛清秋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天上星月,低聲道:“宗門隱秘的話,一旦輕洩,弊在當下……想知道也不是不行,有前提。”
“什麼前提?”
“小嬋的男人,或者……”她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