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
自夤夜跑路去沂州起,她就一直苦逼地坐鎮靈州中心,負責聯盟排程管理,卓青青和夢嵐也很苦逼地協助她,三張苦逼臉相處倒也很和諧。
秦無夜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她一個合歡宗聖女,坐鎮星月宗山門,星月宗上下還找她彙報事宜,完全不當外人看似的。秦無夜覺得如果自己要坑星月宗,星月宗都要被坑死了。
可她真不想坑,她覺得受信任的感覺很不錯。坐鎮核心,手握六道,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也很不錯。能幫得上薛牧的忙,這感覺同樣很不錯。
但終究捱不住思念,在薛牧傳音求援的第一時間,她就把所有事項一股腦兒丟給了卓青青,自己化光而來,一路上想著卓青青夢嵐吃了翔一樣的表情,她還覺得很可樂。
但是很快她就樂不出來了,剛剛飛入鑄劍谷地域,一股極度不祥的感覺自心底湧起,繼而很快感受到天涯鼎的移動,正以極快的速度向陸地方向而來。
“海天閣瘋了……”秦無夜知道這次相聚可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要面對的很可能是千年難遇的劇變,一著不慎,可能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她們都是真正懂行的世之智者,很遺憾這種級別的內行人在海天閣裡好像找不到……也許常天遠知道,可他已經死了。
“那就無夜去吧,夤夜那邊可能也需要你的幫助。”薛牧想了想,又道:“海上的事兒,我們都不是太清楚,我建議再等一等,等元鍾老和尚……”
話音未落,那種強烈的能量共鳴之意再度湧起,海上那忽明忽暗忽正忽邪的熟悉能量反應湧進心田,薛牧失聲道:“夤夜!”
眾人齊齊色變:“怎麼了?”
“不知道,夤夜似乎又撞上了邪煞,這是撞邪專業戶嗎?”薛牧再也保持不住冷靜安排的風範,豁然站起:“不等元鍾了,我們走!”
三道流光直奔海外而去。
此時的大漠,薛清秋也從天道之光裡睜開了眼睛:“夤夜……”
嶽小嬋忙道:“師父,你成了?”
薛清秋沒有回答,似是在感知著什麼,半晌才道:“海上有真煞成型,這或許便是我合道的最大意義。”
嶽小嬋:“……”
她知道師父在說什麼。合道也許是師父畢生最大的追求,涉及探索武道真諦、掌握世界本源的理想。但歸根結底,在理想實現的背後還是有實際價值的,比如讓星月宗站在世界之巔……但這個價值如今一看,合不合道都一樣,早都實現了好不好……一個能鎮壓天下的合道者,忽然發現自己合道了也沒有用武之地,巴掌都不知道抽誰去,這個感覺也挺哭笑不得的。
但這一刻薛清秋髮現,自己恰在此時合道完畢,彷彿恰好是為了鎮邪而生,冥冥之中猶如天意。
“嬋兒,帶興亡鼎去靈州,與虛實鼎一起……再知會一下夏侯荻,為師有預感,有些事情單獨一鼎已經沒有用處了,早晚需要合而為一……”
“九鼎合一!”嶽小嬋心中一抽:“這……”
“不用跟狂沙門解釋,帶走便是。”薛清秋長身而起,忽然就消失在天地之光裡。
嶽小嬋才不會跟狂沙門解釋呢,抱著大鼎飛快跑路。
“宗主!她們偷了鼎!”
雲千荒無語地站在沙堡之上,很是無奈地搖著頭:“合道者要鼎,你們想怎樣?收起那份正道八宗的膨脹,老老實實盤著吧。”
……
海天閣。
如果說狂沙門弟子蛋疼,那海天閣的弟子才叫懷疑人生。
他們的萬人大陣,聽著非常牛逼,可對著藺無涯一把劍,感覺自己就像紙糊的一樣。
藺無涯只是隨手一斬。
一道斜向下的劍芒掠過右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