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也下了車,保養得體的臉上露出惱怒:「初夏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學醫有什麼出息,在醫院裡一輩子伺候人。」
夫妻倆把白初夏貶得一無是處。
於圖實在是聽不下去,認真告訴白父白母:「叔叔阿姨,初夏姐她是醫科大學的研究生。她在學校裡期間發了六篇頂級的sci期刊。她已經拿到英國皇家醫學院的特聘offer,前途不可限量。」
「拿到什麼破學院的offer,很了不起?」白母不屑一顧。
於圖:「十年來,全亞洲只有三位醫學生拿到英國皇家醫學院的offer,初夏姐真的很厲害。」
白母噎了下,似乎沒料到白初夏居然有如此的成就。
坐在車裡的白婉秋美眸微垂,眼眸閃過濃濃的不甘心…白婉秋當年高考,分數只有四百分,差了白初夏足足三百分。
白母眉眼閃過不耐煩,輕描淡寫道:「女孩子學歷再高又有什麼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初夏學歷太高,將來不好找物件。要我說,女孩子少讀點書,才好嫁人。」
於圖無語。
旁邊的季小風更是白眼翻上天。
這都啥年代了,白母腦子裡的封建殘餘還沒散。
遠處傳來大黃歡快的狗叫聲,白父白母聞聲望過去,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子牽著一隻大黃狗,女子手裡還拿著一個藍色資料夾,朝這邊走過來。
好半晌,白父白母才認出來,這個扎著利索高馬尾的年輕女子是白初夏。
白母認出白初夏後,秀眉不著痕跡皺起來。
白初夏變漂亮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又黑又瘦。
現在的白初夏整個人洋溢著陽光明媚,大氣明艷,漂亮地像初春盛開的薔薇花。
白父則是厲聲呵斥:「好好的姑娘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
白初夏微怔,隨即笑了。
兩年沒見到親女兒,這奇葩父親見面後第一句,居然是指責她的穿著。
白初夏似笑非笑,原地轉了一個圈兒:「我穿的是醫生白大褂,連手臂都沒露出來,怎麼,我這副打扮不檢點了?」
頓了頓,白初夏指指坐在車裡的白婉秋:「你們的二女兒,今天穿的是一條紫色吊帶短裙,胳膊、脖子、大腿全都露出來了。和她這副打扮比起來,我身上的白大褂可太正經了。」
白初夏長得漂亮,身材窈窕。
哪怕是穿最簡單的白大褂,眉眼間都有濃烈的風情魅力。以至於白父第一眼見到,便下意識開口呵斥她的穿著。
沒料到被白初夏當面指責,白父當即惱怒道:「少胡說,你妹妹穿著很正常!」
白初夏揚眉:「是麼?」
白初夏轉頭,問旁邊的季小風和於圖:「你倆是男人,你們評評理,我和白婉秋誰穿的更勾人?」
於圖客觀評價:「白婉秋穿的更露。」
季小風笑嘻嘻,故意陰陽怪氣嚷嚷:「當然是坐在車裡的那位小姑娘啦,哎呀年紀輕輕穿吊帶,細細白白的胳膊都露出來了。哎喲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會讓多少男人偷看呢,放在古代會被家族溺死——白叔叔,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不指責你家露胳膊露腿的二女兒,還指責你衣著正常的大女兒,難不成白隊醫不是你親女兒?」
季小風這張嘴,很擅長懟人。
白父噎住,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多年以來,他習慣性地指責大女兒的問題,一點細枝末節都會無限放大。
今天吃了癟,白父心裡很不舒服。更讓他生氣的是,白初夏不再像以前那般聽話,這讓他感到挫敗。
白母出來打圓場:「好了初夏,你爸爸是氣糊塗了,才說錯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