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發現天鳳國實行的還是租庸調製,與中國唐朝時期的租庸調製別無二致,收稅明目繁多且諸多雜稅。在“以丁身為本”的租庸調製下,不管是地主、貧民,他們向國家納稅的數量卻完全一樣,造成賦稅集中在貧苦農民身上,致使賦役負擔不均,這是極不合理的。因此回宮後,她就細細回想著關於唐朝後來頒佈的兩稅法的主要內容,一一列了下來。
直至一日下朝後,寧王與她商議將其二子樓君煜一同選入宮一事,她便與寧王達成了協議,將樓君煜與步凌寒一同選入王宮。此外,她將改革賦稅制度這一想法說與了寧王聽,欲借寧王的手改革天鳳國的賦稅制度。
“如果推行了兩稅法,那沒有土地而租種地主土地的人,就只交戶稅,不用交地稅。這樣,就多少改變了我天鳳國貧富負擔不均的現象。而且兩稅法‘唯以資產為宗’,不管土戶、客戶,只要略有資產,就一律得納稅。這樣,兩稅法的推行就極大地擴大了納稅面,即使國家不增稅,也會大大增加收入。既簡化了徵稅名目,對百姓有益又可使賦稅相對穩定,在一定時期內保證了國家的財政收入。”鳳輕歌向寧王解釋道。
寧王負手而立,仍是一臉冷峻,眸中閃過微光:“貴族官僚原來就得負擔戶稅和地稅,若是實行兩稅法,那麼便也得交納兩稅。”眸光一轉,看向她,“那些個貴族官員推其利益怕是不會那麼容易讓這個制度實行的!”
鳳輕歌淡淡一笑:“不容易,不代表不能!這個稅法制度於寧王並未有多大損失,不是嗎?”微抬眸,定定地看向寧王,“若是這個稅法是由寧王你提出的,那麼便不會有多大問題了,而且寧王你也能獲得民心,這個稅法的施行,於寧王只有利而無害!”
寧王眉微微一挑,冷眸淡淡地看著她,道:“將收攏天鳳國民心的辦法拱手讓人,陛下甘心?”
鳳輕歌微微一側身,遠目望向窗外:“身為一個君王,最該做的是如何造福百姓,真正多為百姓做點事。至於是以誰的名義做的,百姓感激的是誰,又有何關係呢……”
寧王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龍袍,戴著華貴金冠,纖細柔弱的女子,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他忽然有些看不透這個他從前未曾放在心上的年輕女帝的心思……。
鳳輕歌靜靜地坐在殿內,一身鵝黃宮裝,比往日多了些華貴。低頭操琴,輕攏慢捻抹復挑,一雙素手輕柔緩和地在琴上躍動,面色淡淡,似有些心不在焉,琴聲清逸地在殿內低低地傳開。涼風吹動內殿的輕紗幔帳,邊緣輕輕地搖曳著,幔帳內隱隱透著嫋嫋婷婷的身影中帶了些清雅淡然之意。
昨日她便召見了七個王夫候選人,見著她時,幾人表情各異,樓亦煊溫文有禮,一副雍容華貴的貴公子模樣,看著她眼裡含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賈文明穿的極為花哨輕浮,面帶輕佻,衝著她一個勁的笑,還拋著媚眼,害得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愧是比傅秦翊還紈絝的紈絝。
步凌寒則是雙手環抱著臂,一臉清冷,面無表情。仲黎看著她鼓著嘴,一副氣悶的樣子,黝黑的臉帶著極大的不滿。她遞給他一個“怎麼了”的表情,那小子居然還一撇頭,對她的示意置之不理。約莫是知道自己是來選王夫的了,正生她的悶氣呢!
傅秦翊則是看見她時,眸中閃過不可置信,面露覆雜之色,往日含著輕快肆意的桃花眼微沉。而樓君煜……依舊是一身白衣,只是沒了往日那般素樸,這身白衣多了些華貴,卻也不妨礙他的那股淡淡的出塵氣質,反而顯得更真實了些。面容也依舊極淡,讓人容易忽略他的相貌,也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含著一絲淺淺地笑意看著她。
樓君煜他……微微失神,一個不留意,手底下錯了一個音,琴“錚”地一聲響,將鳳輕歌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雪顏端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