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的表情很平靜,無悲無喜,只是淡淡的搖著頭回道:
“老傢伙奸猾的很,有關他部落裡的一切,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不過對於其他的突厥部落,倒是沒怎麼隱瞞,你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即便你不問,他也會告訴你,這一點兒,倒是配合的很。”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突厥人吶!
李若蘭見李代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失落,不禁又好奇的問道:
“那王爺您就如此簡單的把他殺了,是不是顯得過於草率了?會不會有點兒可惜呀?”
“不可惜,一點兒也不可惜。留著他,很有可能成為我們的麻煩。”
李代認為麻煩就和愛情一樣,如果不合適,就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絕不能任由其生根發芽,否則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哎呀!不對!要說可惜,還真有一點兒可惜!”
李代說著話,猛然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將一隻草編的蚱蜢,連忙從口袋裡面掏了出來。
“若蘭,你看好看不?小爺送你了。”
這是個什麼玩意?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肚子,囊囊腫腫,虛虛浮浮,編的一點也不緊湊,鬆鬆垮垮的,說是蟈蟈又不太像,說是蚱蜢,那草編的肚子,是不是也有點兒太肥大了點兒!
王爺居然還好意思問我,這東西好不好看?
請您把好字去掉,或者加上一個難字,好不好啊!
真的好難看呀!
“王爺,您這是……”
“這是小爺我跟那個老傢伙,一路上偷著學著編的,這可是小爺我第一個草編作品哦,小爺就把它送給了你,怎麼樣?是不是很受感動?你可不能不要哦!”
送給別人東西,都送的如此霸道,也真是沒誰了。
李若蘭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兩不像接到了手裡,對李代眨著她的一雙大眼睛,甜甜的笑道:
“多謝王爺賞賜,若蘭定會好好珍藏。”
聽完李若蘭這句話,李代馬上就後悔了。
如此難看的草編作品,雖說是第一個,但是要是被人珍藏起來,豈不是就留下自己,愚笨的罪證了嗎?
萬一在以後的歲月裡,李若蘭時不時的把它拿出來,笑話自己,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授人以柄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一向自詡齊州小諸葛的自己身上,想想這事兒,是不是太過諷刺了?
自己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那麼多,那麼遠,現在再想後悔,是不是有些來不及了呀!
“那個……那個若蘭啊!你看你能不把這隻蚱蜢扔了,等小爺再編只好看的,再送你如何?這隻實在是難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