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厲聲的斥責。
換來的卻只是李代,微微的一笑。
“既然如此,小弟不說也就是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又是一個假設而已。”
又是一個假設?
眾將皆失神無語。
抬頭凝望蒼天,卻只見烏雲滾滾,無邊無際。
福王殿下,上輩子一定是位鴻儒,要麼就是一位大家。
要不,怎麼解釋那麼多的假設,那麼多的假如呢?
否則,解釋不通啊!
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左一拐,又一彎,咋就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呢!
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能想出來。
這讓我們這些手底下的人,可怎麼活啊!
人逼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同樣是一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我們咋就想不到呢?
人和人的差別有那麼大嗎?
李代沉默不語,蘇烈可不幹。
蘇烈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氣惱過。
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棄李佑。
現在可正打著仗呢!
對面的突厥人,可不會跟我大軍閒扯淡。
更不會聽你李佑擱這瞎扯淡。
奶奶的,不知輕重,不分輕重的白痴玩意。
不知道一切應以大局為重嗎?
不知道現在應以軍事為重嗎?
人家福王殿下正擱著分析敵情呢!
你擱那嗶嗶個球啊!
顯得你很圓,是個蛋是不是?
自己居然和這樣的哈比玩意,有說有笑的走了一路。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也很噁心。
“福王殿下,末將想聽聽您的假設。”
蘇烈的言語,還是一如既往地穩重。
可聽在李恪的耳朵裡。
卻猶如一柄利劍,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窩。
蘇烈居然不再稱呼李代為王爺。
竟然改稱呼李代為殿下了?
而且竟然還自稱末將,不再自稱本帥了?
這,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李恪的心中,突然想起母親楊淑妃,曾經說過李代的一句話。
‘巧言善辯,心思妙奇,敦厚善良,待人以誠。’
後面那兩句話,也許會有很大的出處。
但前面這兩句,李恪現在是絕對的認同。
可僅僅這樣,就能讓一方大員,甘願自降身份,自稱末將嗎?
李恪記得,鄂國公尉遲敬德在跟李代說話的時候,也是一直在自稱末將。
這是為什麼呢?
到底李代的身上,有什麼東西,是讓這些大員們信服的呢?
李恪在一旁胡思亂想,都沒聽清李代又講了些什麼。
只記得李代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假如戰局對突厥有利,不排除整個突厥,向靈州用兵的可能。”
蘇烈對李代的這個判斷,深以為然。
沒有人會見到有利可圖,還能無動於衷。
假如靈州真的陷入到危機之中。
屆時,不僅突厥人會來,李靖怕是也得不得不回。
那麼耗費無數的滅梁之戰則休矣!
“王爺,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靈州?”
李代搖了搖頭,
“守住不行,要打敗打跑突厥人方可。”
“那他們要是往梁師都那邊跑,我們怎麼辦?”
聽完蘇烈的擔心,李代嘴角上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