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知道李代這是在考教於她。
於是自然而然的抬起右手,拇指輕點手指指肚,唸唸有詞。
“六為陰,坎中滿,水澤西。”
“水漫火澤無著落,相隔兩地一線牽。”
“大霧瀰瀰從風起,青煙渺渺離火虛。”
……
“王爺,小人算得是那劉六在撒謊。”
如此厲害!
這麼神奇?
李代都看傻了。
自己還擱那推理呢,人家幾根手指一動,就把結果推算了出來。
自己是不是太無能了?
李代羨慕地口水橫流。
跟個花痴一般,痴呆呆的忘了周圍的顏色。
眼前的神婆李氏,彷彿化身為最美的風景,而李代就是她的囚徒。
烏木圓雕坐雲端,秋月揚枝不計春。
步步生蓮香四起,青枝糾惡露頑皮。
李代傻呆呆的樣子,把李氏這個神婆,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羞紅了俏臉的李氏,輕聲呼喚。
“王爺,王爺?”
“呃!一時失態,一時失態。”
李代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文學啊!你以後就不要小人小人的自稱了。”
“注意自己的身份,也要注意影響嘛!被旁人聽去了不好。”
馬周在一旁直接暈倒。
王爺不愧是牛人,關注的重點,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現在不是應該聽聽箇中緣由嗎?
不是應該聽聽李氏的解釋嗎?
咋個關心起稱謂來了?
真是捨本逐末,不知所謂。
“李文學,你如何確定是劉六在撒謊?”
李氏剛才還因為害羞而嬌紅的臉,瞬間就白了。
“天機不可洩露。”
馬周被懟的愣了神,不知該如何作答。
眼見馬周出糗。
李代在一旁卻是哈哈大笑。
你指望神棍給你解釋緣由,就等於讓神棍自揭老底。
怎麼可能嘛!
有哪個神棍會做這樣的傻事?
神婆就更不會了。
李代早就知道問不得,不能問。
所以不去觸那個黴頭。
未曾想,做事執著而執拗的馬周,卻是勇撞槍口。
雖然其勇氣可嘉,但是死相卻實慘了點。
被李氏一句話,按在地上死命摩擦,還無法辯駁。
李代看著進退兩難的馬周,尷尬慚笑,不由得嘲諷道:
“朱唇半語賓王滅,月下偷香花不開。”
“賓王,沒門的事情,可不要勉強啊。”
“哈哈哈~~”
馬周被李代言語調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李代看了更開心。
“別學小爺撓頭髮,當心明日添燈油。”
“王爺打油詩做的好哇!”
“是嗎?”
“嗯!”
“有多好?”
“這個……”
李代撇了撇嘴。
切,拍馬屁不拿出一點真誠來,馬都不信。
夜深了。
用過晚膳的李代,安靜的守在高慧真的身邊。
一動不動。
高慧真的高燒已經退去不少。
現在的溫度,李代估摸著也就三十七度多點。
雖然還有一點燒,但問題已經不大。
溫度降下來,說明炎症已經可控。
傷口不會再感染化膿。
這對李代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