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化為漫天顆粒,炮彈地動量帶起山風,一刻過後就將混合鮮血的氣息吹入山林。等待出擊的自由戰士立刻就被濃烈的腥氣感染了。
與炮聲隆隆火光沖天的左翼不一樣,右翼山嶺靜悄悄的,波德斯山主峰堆積著皚皚白雪,看上去就像白麵包一樣誘人。
平靜的山林響起樹木倒折的聲音,第三大隊的性存者將傷員安置在陣地核心。他們的隊長馬西米少尉終於得到片刻悠閒,馬西米坐在一株參天大樹的樹根旁,他用短刀在粗大的樹根上挖出一個小小的隱蔽所,然後就將一位傷重昏迷計程車兵送到裡面。
“21……22……23……24……”等了好久,響掣雲天的炮聲終於靜止下來,一名戰士靠向他的小隊長,“頭兒,不是說能打30幾炮嗎?”
馬西米瞪了這小子一眼,“管好自己的事吧!”
戰士就退到一邊,他還在嘀咕一些不願讓隊長聽見的東西,但馬西米還是聽到了,戰士說,“如果高地上的炮兵兄弟知道咱們在這兒,就應該給這兒的匪徒來上幾下狠的。”馬西米望了望靜悄悄的山林,他覺得自己應該再派一個通訊員衝下去,可他突然看到山林中不斷浮現的人影,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第三大隊已經哪也去不了,他們已經成為一支傷痕累累的孤軍,也許……炮火應該落在他的陣地上,要不然這一切都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馬西米突然挪開腳,他笑得更苦了,原來他一直踩著一名傷員的手掌,這位隊長為傷員合上瞪大的眼睛,他召過一名士兵,“這個也離開我們了,把他抬到那邊去!”
望著屍骸累累的幹河床,貝蕾塔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的對手不是某個習慣仗勢欺人的貴族小子,也不是某支被菸酒和女人慣壞了的近衛軍師團!他的對手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和帝國軍事情報局特種作戰第一旅,前者是那位打贏了妻女山阻擊戰的民族英雄,後者是那個在南方的深山老林中堅持戰鬥四年之久的8431。
貝蕾塔望了望身邊,自由戰士正在把傷員向後山轉移,這位自由運動領袖終於意識到他的輕敵。對付奧斯涅元帥領導地一支五千人的作戰叢集。小規模的衝擊和不間斷地騷擾都起不了什麼作用。事實證明,這種被自由戰士運用得極為純熟的戰術連特戰旅地一個步軍大隊都應付不了。
“口袋封死了嗎?”
一名通訊員連忙朝領袖靠了過來,“已經封死了!八區第二軍的兩個團分別被阻在距離此地3公里的兩處丘陵地區。”
貝蕾塔點了點頭。他掏出懷錶,“14時55分”戰鬥打響兩個多小時,可他連一點成效都沒見到。
自由運動領袖狠狠地啐了一口,他要改變對敵策略了,爭取一擊定立戰場格局。
面對攤開的地圖,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抓了抓頭。然後他又撥開灑落在地圖上的頭皮屑。在他左近是一眾防線指揮官,近衛軍元帥利用短暫地炮火間歇召開了一次簡明的作戰會議。
“我要向大家檢討我的錯誤!”親王殿下摘下了軍帽,“事實證明,第二軍西爾維奧·伯里科少將的猜測十分正確。匪徒就潛藏在這片山區,他們一直在這等著我們來找上門,然後動員全部有生力量打一次漂亮的殲滅戰。”
“我雖然同樣擔心這種局面,但我還是冒險進入這處危機地段,所以我要向大家道歉!我的作戰目的不明確,對匪徒的實力明顯估計不足,而且戰鬥信心也不頑強。在面臨突襲時的戰術也太過保守,我……”
“等等元帥!”呂克·西泰爾准將打斷了親王殿下的發言,他喜歡這位敢於承擔責任地元帥。“但是……我可不認為您的戰術有什麼問題!”
特戰旅長指了指地圖上的兩大戰區,“在左翼,匪徒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