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坐下來一塊兒喝杯酒了!”
“是啊!是啊!”雖然不太理解銀狐發的是什麼瘋,瓦利爾·西普留斯元帥還是露出一副頗為感嘆的嘴臉。“你說的一點也沒錯!精力大不如前,提起筆來竟然發現腦子裡沒裝什麼!呵呵,想想咱們那位打贏妻女山那場惡戰的小親王,我得承認!年輕人的時代就要來了,咱們這些老傢伙就要退休了!”
“你猜我還想到什麼?”阿蘭坐了出來,他將自己置於車廂馬燈的光火之中。
“誰能猜到銀狐的想法?”瓦利爾反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阿蘭元帥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還記得,銀狐這個綽號就是從這位老朋友的嘴裡叫開的。“我剛剛還在想,怎樣在退休之後博取一個好名聲?”
瓦利爾避開了銀狐的注視,他已經開始心虛了,他就知道銀狐不會做沒譜的事。
“為帝國和皇室鞠躬盡瘁服務了四十多年的近衛軍統帥!除了這個你好想要什麼?”
阿蘭仍在關注老朋友的臉色,他一分不讓!“當然!我當然還要更多!我要的子孫在榮勳與和平的環境中茁壯成長,我要他們記得,我不但是一個詭計多端的軍事家,更是一個執著的愛國者!”
瓦利爾再次將目光移向車窗,“你這是怎麼了?這些稱號都是你當之無愧的,但你幹嘛說這些?”
阿蘭元帥靠入黑暗,他的聲音冷酷極了。“我說這些只是為那位出賣國家最高機密的傢伙感到不值,瓦利爾!”阿蘭邊說邊碰了碰老朋友的手臂,他成功吸引了總參謀長的注意。
“近衛軍總參謀長,這件事恐怕連你也不知道,是三世陛下親口告訴我的!即便德意斯人針對二十一區的突襲成功了,他們還是帶不走任何東西,因為帝國的黃金儲備早就跟隨先皇們的揮霍下地獄了!二十一區除了聖騎士團,再沒有任何東西了!”
“你……你說什麼?”瓦利爾驚詫的大叫出聲,但他馬上就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用沙啞的笑聲掩飾起來,“呵呵……呵呵呵,真沒想到,我們的陛下竟是一個窮光蛋!”
阿蘭並沒被老朋友對皇帝的嘲諷逗樂,他只是有些擔心的注視著瓦利爾。
“有些事情……本來我是不想說的!”
“例如?”
“例如我剛剛談到的那些!”阿蘭皺緊了眉頭,“我說過,咱們都老了!應該想想怎麼在退休之後保有一個好名聲!你可倒好!你知道都林人是怎麼形容你的那幾位教女嗎?”
聽到這件事,瓦利爾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阿蘭!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相信那些小報上的骯髒……”
“老朋友!聽我把話說完!”阿蘭打斷了總參謀長的辯解。“你確實擁有幾位年輕漂亮的教女,你忘了嗎?我在你家見過她們!而且我還聽說,這些小姐的面孔仍在不斷變化著,她們出入各種高階會所,訂購各種名貴的珠寶,都林的上流社會稱她們是金幣殺手,意思就是指她們花起錢來的樣子就像和金幣有仇,她們恨不得把金幣……”
“夠了!”瓦利爾猛的拋開了酒杯,“阿蘭!你把我叫上馬車就是為了說這些嗎?我承認的確是我在資助一些女學生!你是在懷疑我的資產來源嗎?你是在懷疑我就是那個賣國賊嗎?你是這樣懷疑帝國近衛軍的一位元帥對不對?叫你的車伕停車,看來咱們需要一場決鬥!”
“不!不!不!不!”阿蘭急切的擺著手,“我的天啊!我的光明神啊!看我把老朋友氣成什麼樣了?不過……你也太敏感了,我可沒有像你那麼說!
阿蘭為自己斟滿一杯酒,還為老朋友揀起了被他甩到車廂地板上的那個。
“瓦利爾!很明顯,你誤會我的話了!我是說在退休之後給自己博個好名聲,你怎麼扯到賣國賊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