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我皇兄他可好?老郡主掩面哭泣,聲音含糊不清。
您老別哭了,師叔他一切都很好,您在這樣傷神,我怕不好的會是您了。
好,好,老婆子我不哭,你給我講講皇兄,他身體可大好了?他現在在何處,為何一次都不回來看看我們,離開都快四十年了,他丟下這大好江山就不見了蹤跡。
她嘴上說是不哭,卻哭的像個孩子,元靈接過帕子幫他拭淚,師叔他現在已是修道之人,他不會在過問凡塵之事了。
那我怎麼辦?他留下的東西讓我怎麼辦?這李家的江山怎麼辦?她改了之前的溫和慈祥,現在的樣子才是她這個深宅婦人一直隱藏起來的樣子,像男子般剛毅和銳利的眼神。
您別急,我下山了,會去京城轉轉,說著元靈從袖帶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老夫人,您看,我下山時師叔給了我這個,他還說李家若是有什麼不肖子孫讓我幫他收拾呢。
老郡主接過那金龍玉佩,用手摩挲著,是皇兄的玉佩,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塊玉,整日都戴著,她的思緒飄到了幾十年前,就像皇兄站在她面前一樣。
元靈一看,這老郡主小時候一定是三師叔的小迷妹:“老夫人是南宮家的人要害您是麼”?
被元靈的問話打斷,老郡主回過了神,嗯,是南宮昊天,萬嬤嬤這顆釘子他已經埋了二十年,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他會著急動手,也許他可能覺得時機到了。
這南宮家為何會對您動手?
老郡主又把當年太上皇留給她那道聖旨的事兒講給了元靈,那時候我太年輕了,才十七歲,皇兄在我心中無所不能,他是最好的皇帝,我雖然不是他的親妹妹,但那時我性格像男子,皇兄說我要是男子一定能幹出一番事業。
他對我比對她自己的親妹妹還要好,當時皇兄非常信任南宮昊天,若是他沒娶親,皇兄會將我嫁給他,南宮昊天學識淵博,心有丘壑,皇兄把幾位皇子都交給他,讓他來教導。也許那時候他就開始謀算了吧。
那師叔安排的其他三位輔佐大臣為什麼沒有制衡他?
當今聖上很重情義,他對這幾位大臣都很敬重,但南宮昊天也是國丈,更近一層,南宮皇后與陛下自小一起讀書,青梅竹馬,人心都是偏著長的,南宮皇后還是個深沉的,這麼多年皇宮新人不斷,可她從未失寵過。曾經的輔佐大臣現在只剩王忠王相爺了?
老夫人沒想過聯絡一下王相麼?
我其實也在觀望,我不在京城,幾個皇子與薛家走的並不近,他們又被壓的死死的,根本也看不出哪個更適合,一點動作也沒有。
您放心我會人打聽,我過段時間就去京城,會會南宮家,對了關於那道聖旨我有個想法。
元靈你說說看。
聖旨只有你二人知道,他會肆無忌憚對你們出手很正常。因為無人知道會是他們想害您,若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把聖旨的事情捅出去,他們反而不敢下手,反過來會忌憚你們。
孩子,那不行,那樣陛下就會忌憚我們了。
這塊玉佩您老先留著,就說太上皇讓人取走了聖旨,留下了玉佩,見玉佩如見太上皇,我看他們誰敢,先保全了自己其它的以後買說,還有我呢放心吧。
薛瑞軒一直在那默不作聲的聽著,他現在心裡萬分的慶幸他當時昏了頭留下元靈給母親治病。
瑞軒,明天我寫封信給王相秘密送出去,我們也應該有所動作了,他南宮家欺我李家無人,我倒要看看那老賊還能蹦躂多久。
您最近也別多思多慮,養身體要緊,您就在後方坐鎮,該辦這些事的是年輕人。
好,好,知道皇兄還好著,我這心也舒朗了許多。
娘那我去把粥端過來您喝點在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