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靈這邊跟父親商議五姐的事,準備一會車隊休息的時候,把事情安排給王武,在留下小紙人趙老實做幌子,就帶著父親單獨上路回延城,畢竟那三個傢伙還在無涯山上暈著,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家中還有一隻喂不熟的狼,虎視眈眈窺探趙家的家業,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這些都不是難事,最難的就是三個月兩個階位,實在不行的話他就走陰路回長白山上閉關,麻煩事真是太多了,家中還住著個李煜,他的事也只好等他出關以後進京在說了。
無涯山上破廟地下的結界中,微風拂柳,溪水潺潺,小溪邊的搖搖椅上坐著一個紫衣俊美男人,他手中把玩著一條手指粗細的小黑蛇,口中哼著民間小調,他身後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威武的男人,幫他撐傘。
太陽落山又落坡,小妹有話又不說,有話無話說幾句,莫叫情哥老等著......
他聲音悠揚好聽,一句一句情妹妹的唱著,身後撐傘的壯漢子嘴角直抽抽。
你個沒用的快點抓行不行,我還等著喝新鮮美味的鯽魚湯呢!搖椅上的男人停住了唱歌催促道。
只見小溪裡一隻滿身溼透的黃鼠狼正站直了身子,伸著兩隻前爪,眼睛緊緊的盯著水底,看著那尾游來游去的大號鯽魚,心想這裡靈氣充沛,鯽魚養的又大又賊,他都捉了一個時辰了。
男人手上纏著的那條小黑蛇見溪水中溼的就像一隻落湯雞一樣的小黃閉了閉眼,心想,兄弟,別怨二哥看你笑話,若不是你的菊花欠,咱們三個也不至於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是這樣的,昨天在元靈掐算出趙老實有危險後,匆匆就走了,地上還暈著小黃三人還沒醒過來。
無臉老四揮袖朝地上三隻灑下一絲神光,就回到閣樓中了,他喝了幾盞茶後就抱著古箏去亭中撫琴。
過了片刻,草地上悠悠轉醒的三隻對望了一眼,見周圍沒什麼危險,周圍還瀰漫著充裕的靈氣,小黃就吱吱的笑了起來,他人形都沒來得及化就躥進了閣樓。
只聽砰的一聲,小黃像一隻毛球一樣被彈了回來,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趙飛趕緊上前看它有沒有受傷,小黃爬起來,甩了甩髮暈的頭,人性化的指著小樓,那裡,那裡有結界。
二黑無奈,搖搖頭,用尾巴指著小亭子道:人在那呢。
小黃此時也看清了亭中坐著撫琴的男人,它一個轉身,化成人形,笑呵呵的往亭中走去,邊走邊說“:元靈,你何時會撫琴了。”
撫琴之人並沒作聲繼續低頭撫琴。
小黃吸了幾口靈氣,呵呵的笑著說道:“這可真是個好地方,真不知道是哪位留下這塊寶地便宜了咱們兄弟,他說著走到撫琴人的身後,還抬手拍了怕那人的肩膀,一屁股坐躺在了旁邊的搖椅上。
他這一躺,空氣瞬間就凝固了,因為他的眼睛跟對面撫琴人的眼睛對上了。
不,那不是眼睛,他的眼睛看清了那人的臉,不,那不是臉,那是一團霧,那雖然是一團霧氣,可小黃分明能感覺到對面這人的表情,那應該是一臉的邪笑和沒安好心。
小黃反應也夠快,一個機靈竄出幾十米開外,站在二黑和趙飛的身邊,他指著亭中怒喝:“你是何方妖孽,為何要變成元靈的樣子,元靈被你弄哪去了?”
他的話一出,二黑和趙飛大驚,都向亭中看去,他們本來是剛剛甦醒,見到大家都無事,還想好好調息一番,這來之不易的機緣他們可不想浪費。
三人瞬間繃緊精神怒對亭中,不,他們不是人,但也怒對著涼亭中。
亭中音樂戛然而止,三人眼前一花,出現了那道紫衣身影:“喲!三隻弱雞生氣啦?”嘲弄邪魅的聲音傳出。
對面的三隻齊齊炸毛了,竟然說他們這百年大妖是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