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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阿元也知道齊雅在想些什麼,不過對於一個喜歡看美人兒的肥仔兒來說,只要這群姑娘別心思大了往自家父王哥哥面前湊,只安心地在自己的公主府裡給她養眼,她還是願意照拂這些純良可愛的姑娘的。日後只由著她們出府嫁人,給一份嫁妝,也算是有了好前程。畢竟她走了運做了公主,便也希望能叫自己眼前的人都能有好日子過,也不辜負了她的這一番好日子。

“不過,這公主府確實心思足。”蔣舒雲一邊看著手上的玫瑰花茶,又見桌上大多是一些花朵兒做的點心,微微一笑,便溫聲道,“還是表妹的心思細緻。”不是誰都那麼愛吃肉的,如阿元的幾位表姐,口味頗為清淡,阿元自然也要用些心。

聽到蔣舒雲的誇讚,阿元得意地笑了幾聲,這就暴露了本來面目道,“我使人剪了不少的菊花兒來,一會兒咱們幾個下鍋子吃,可美味了。”

這樣不離本行兒的話,就叫女孩兒們笑開了,阿元見她們自在,目光落在了微笑給姐姐們續杯的齊善的身上,心裡默默地著急。

她那四皇兄不會傻到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意思麼?大好條件都創造出來,如今,這日上三竿,人怎麼還不見呢?

若不是為了他,自己能推了阿容?

心裡急的打滾兒,阿元面前卻只做出了一副平靜的模樣來,只聽著姐妹們說笑,一邊還添些話,聽見有自己認識的人,急忙問道,“是湛家哪位姐姐?”聽說三公主親自上門給自己的小叔子提親,阿元想到湛家的那兩位姑娘,便幾些好奇地問道。

“是湛家二房的阿瑤。”想到當日的兩個女孩兒,阿元活潑開朗,遠比她的那個清高的堂妹來得叫人喜歡,齊雅便笑著說道,“三公主的誠意很足,湛家這才同意,便往湛府送了不少的禮,很是重視。”說完,見阿元微微點頭,便皺眉問道,“只是他家的三房,今日有些變故。我知道你與伯夫人感情好,這裡頭要謹慎些,別叫伯夫人為難。”

“三房壞事兒了?”這年頭兒,再不好的家人,哪怕分了家都是一家子興衰在一處的,阿元聽了一驚,想到那日城陽伯夫人並未露出異狀來,急忙問道,“姨母可還有恙?”

“姨母無事。”蔣舒雲的母親也是與城陽伯夫人從小的交情,阿元還未出生時,城陽伯夫人最疼愛她,彼此如今也十分親近,見阿元急了,便忙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臉說道,“是三房太太的孃家。”見阿元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顯然是記起了那家的頂樑柱下了大獄的事兒,便低聲道,“大理寺親查,攏共十項大罪,若不是聖人看在城陽伯的情分上,就是一個抄家流放的罪名。”

其實大理寺上的摺子,也是請抄家,成年男子皆流刑,還是聖人唯恐京中趁著此時踩城陽伯一腳,因此留中,之後改了摺子,只判了革職,抄家,三代之內不準科舉,卻還是留了這家一線生機。不過聖人這些年治下越發溫和,能有這個局面很是平常,京中雖多非議城陽伯在其中只怕使了大力,到底不過是嫉妒小人的嘴臉。然而,想到呼啦啦的一個大官門,敗落不過數日,蔣舒雲也有些唏噓。

“從前,還與這家的小姐一同聚過,雖性情不相投,只是眼瞅著熟識的人就這樣從此變了身份,到底心中難過。”蔣舒雲便搖頭嘆道,“聖人還是仁君之治,雖抄了這家,卻留了一間宅子,這就是能叫他們有個落腳地兒了。”見阿元聽到這裡臉色猛地就變了,她急忙問道,“莫非我說錯了話?”

“他們家如今敗落,窮了,豈不是還要登姨母家的門打秋風?”阿元便臉上不虞地與蔣舒雲說道,“表姐也知道,姨母這人,最是心軟,這若是以後成了成例,不僅養著他家的三房,再幫著養著三房家……”

“這個不會。”齊雅猶豫地說道,“聽說那家是清流,最有風骨。”

“風光的時候才有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