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裡,他肯定第一時間跪倒在地。是地啊,這一晚正是這個自己從前最敬重的師父用陰傷之法把玄陰之力打入自己的內息之中,從此之後。無論自己怎麼練都不可能再是絕頂高手了,而且,還要週期性受到這玄陰之力的病痛折磨。
胡一飛把自己拖抱著離開,走進黑暗裡,轉個身就發現已換了場景,身上也不痛了,呆呆地站在苗山五毒教的總壇大廳。周圍的牆壁上也噼噼啪啪地燃著火把,空氣中有油煙氣,雖然能看得見東西,但總讓人感覺什麼都影影綽綽看不清楚。甚至連高高在上的教主也一樣,不真實得很。
雲仙子就站在林寬旁邊,此時的她已經是個風姿綽約的女子了,還沒有後來再見她時的邪氣嫵媚,看上去倒是有些順眼。林寬看了她一眼。她正轉過眼來。對著他吃吃地笑,並沒有漢人女子的端莊之類的儀態。多了幾分嬌憨。但林寬一想到她之後的所做所為,立刻就把目光別開了去。
“孩子,我是你舅舅。”教主如是說。
林寬還是不說話,只當是重看了遍回憶。
“孩子,你可見過胡一飛那賊處有一本很珍貴的《金剛經》?”
現在想來,這教主真是把自己當孩子了,竟然毫不顧忌地第一時間就把重點問了出來,一點也不迂迴。教主自然是沒有得到答案。之後的日子如同快進一樣,學武學藥學殺人,並在每個月的某個日子徹夜難眠地痛,這個時候林寬才知道胡一飛在自己檀中那一掌的意義。如此往復的日子期間不停地被詢問那本《金剛經》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幻境裡永遠是黑暗。場景換來換去,都是如此。眼前也是。林寬坐在自己地房間裡,考慮著,明明自己知道它是假的,為什麼還是在記憶裡不停地轉悠呢?
“小主子”一個纏綿地讓人摒息的聲音飄進屋來:“雲仙子有事相商,開門哪”
這時候的林寬不過十四歲,已經二十有五,但面容較之幾年前初見卻更加嬌豔。媚功初成,五毒教中成年男子已被她玩了個遍,這幾日看上了這個初長成的不受重視地教主之子。
林寬沒動沒開門,有些無奈。這一晚自己年輕氣盛,根本擋住連成年男子都歎為觀止地媚功,倒在了雲仙子的石榴裙下,現在想來已成恥辱,只是當時……因此還和教中其他男人一樣一再地原諒她縱容她,讓她把普普通通地五毒教變成了人見人恨的邪教,殺人之類的已是小事,動不動屠城屠鎮,拐賣人口,把教裡的人都變成她的傀儡,甚至連教主都被她下了慢性毒。
自己也是沒辦法再忍受這個女人主持下的五毒教,又無力反抗才逃出去的。最後終於殺了她。想到這個女人,現在留下的竟然不是初夜之情,而是厭惡。也是這個女人讓自己對女人的觀感大大降低,全無興趣。
要怎樣才能從這個幻境裡出去呢?看著雲仙子已經進了屋裡,一舉手一投足都性感萬分地向自己走了過來,如果是世上其它任何一個男子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會熱血沸騰撲將過去。而林寬只是一動不動冷冷看著。再好再讓人衝動的事物在看過千遍萬遍之後都會如此吧?
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帶著香風輕輕按向了自己肩,林寬動如脫兔,直接一掌側劈過,可惜現在林寬的功夫比後來差了不只一層,如此動念之下,只是把雲仙子劈倒,並未致命。林寬冷冷看著地上的女人,此時來不及施展媚功,已變成普通狼狽的女人而已。可惜……林寬做為殺手的習慣,一擊不中,就不再出手,倒救了這個幻境中的雲仙子的命。
不再理她,直接走出去。絕不可能在一個假的幻境裡再對這個女人屈服。林寬皺皺眉,看向天空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