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很重,再加上裡面的鴉片,楚玉是絕對提不起的,為了趕在杜振回來之前將東西帶走,只能將楚玉留在鄒宅,自己先回去將東西放好。
楚玉見唐英離開,將方才從廚房裡順來的打火石拿出來,隨意從房裡的地上抓了一堆紙做引信,一把火將罌粟給燒了!
不僅僅是罌粟,楚玉見罌粟著火後,又返身回去屋子,將著火的紙張隨意亂扔。
不過一會,整個屋子連著書櫃全都燒起來了。
好在楚玉是從裡面往外邊扔的,並沒有被火、煙堵在屋裡。
等唐英在楚宅看到旁邊著火時,著急之下直接翻牆而過,就看到正躲在垂花門旁邊的楚玉。
她又急又氣,衝到楚玉面前,看著一臉無辜的人,想打又怕打出個好歹,想罵又不知怎麼罵,只急得用手戳著楚玉的臉,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幾個窟窿。
楚玉心裡有愧,一把抓住唐英的手,嘿嘿哄她道:「你看我都把門給開啟的,不會有事的。」
唐英還沒說話,垂花門便被撞開,原本留守在鄒宅的人跑了進來。
「楚娘子,你可還好?」
楚玉一下子就變得高冷:「無恙,等下軍巡輔過來,就說是意外便是。」
那人看著越燒越大的火勢,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意外的樣子啊!
「夏日炎熱,正是火災頻發之事,你就這麼與他們說便是。」
想了想,楚玉又道:「後續需要用銀錢的地方,去尋杜大人罷!」
軍巡輔來得很快,楚玉前腳剛走,後腳火便被撲滅。
被楚玉重點「關照」的罌粟全都燒成了灰,至於那些資料,隨意吧,反正也沒人能看懂。
杜振回來看著漆黑的牆壁,被燒得坑坑窪窪的資料室,不知道楚玉是怎麼個想法!
他忍著氣讓人將亂糟糟的內院收拾了,跑到旁邊去尋楚玉。
楚玉正吃著葡萄與唐英閒話。
「英娘你怎麼知道今天那個人有問題?我還以為她只是單純地想要訛錢呢。」
「習武之人的動作與吐納都與一般人不一樣,一看就知道。」
「所以她剛撞上馬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出人群時就知道了。」
楚玉好奇,難道習武之人看到的跟普通人看到的不一樣?
也許是氣質?反正她覺得跳舞的人氣質就跟一般人不一樣。
楚玉坐在躺椅上,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含糊著道:「那你能看出她是什麼門派的嗎?」
崆峒武當,峨眉華山什麼的,也許是什麼隱世家族中出來的高手?
唐英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問了楚天權,他與她有過交手,更明白。」
「那他知道?」
唐英將手中葡萄放回盤子裡,拍拍手道:「你可能惹麻煩了。」
楚玉不在意:「我哪天不惹麻煩?就普普通通的秦夫人都想要我命呢~」
「據楚天權所說,這人所使,應當不是中原招式。」
楚玉立馬坐直身子:「姓蕭的還是姓沒藏的?」
若是外族人,她得罪的就只有這兩方勢力。
「等郭蒙他們回來再說。」
楚玉咬破一顆葡萄,酸澀裡帶著一點甜味,她嚼了嚼又問:「要不我還是去莊子上?要是有人趁夜暗殺我怎麼辦?」
唐英也在思索這個可行性。
雖然天色已經不早,卻還不到關閉城門的時候。
楚玉自己卻先道:「算了,郭爺子文英娘,再加上楚開陽,應當也不會有事的。」
大不了到時候就抱著郭霽澤跑到旁邊杜振那裡躲著,杜振和他身後的人也不會就這麼看著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