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東庭沉了眼,才說:“應該有飲料之類的。”
陸東庭這才鬆開了手,蘇窈抽開揉了揉手腕,然後徑直出去了。
蘇窈剛走,陸東庭拿出電腦坐在辦公桌後,剛巧這時候來自B市的陌生號碼打來了電話。
陸東庭接起之後,面無異色的沉默著,等待對方開口。
“陸總,新年快樂,打擾了。”
“什麼事?”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我二哥把你插手生意的事告訴了我爸。”祁靖凌語調不疾不徐傳來,包含著思忖。
陸東庭正盯著電腦螢幕上的工作郵件,淡漠卻又專注,對對方的說辭並未表現出驚訝,“倒是沒細說,不過你爸昨晚打電話給我,想一起吃頓飯,差不多也能想到是什麼原因。”
祁靖凌瞭然一笑,“果然,你答應了。”
“我現在在外地,暫時沒空。”
“嗯,”祁靖凌頓了一下,突然想起,“祁靖朗近兩天應該會回國。”
陸東庭冷哼了一聲,“年都過了才回國。”
“所以說,我爸應該是想安排他跟你見面。”祁靖凌好笑,“要是他……服軟認輸了呢?”
陸東庭淡聲反問:“關我什麼事?”
祁靖凌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聲,“行,我理解,道歉認錯什麼的有用,也就不需要警察了是吧?”
不過祁靖凌想,祁靖朗這人陰得很,跟陸東庭見面他都得拉低姿態了,更別說讓祁老當和事佬化解他和陸東庭的曾經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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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瑞姍落地洛杉磯國際機場的時候,國內正是除夕當天。
湯顯邀她共進晚餐,慶祝中國的除夕。
沒想到在餐廳卻巧遇湯顯前妻,一番針鋒相對之後,陸瑞姍大怒離開。
過了三天,湯顯到比弗利山莊的別墅找到了她,陸苒寧失蹤兩年,泱泱大國,茫茫人海,當真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就算是死了,也該見著一副屍骨。
陸瑞姍越想越痛心,在別墅裡渾渾噩噩過了三天三夜。
湯顯找到她的時候,消瘦的臉上光華不再,氣色蠟黃。
湯顯說:“我找到苒寧了,我帶你去見她。”
儘管湯顯言之鑿鑿,陸瑞姍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忐忑的隨湯顯的商務機到了堪薩斯州西部的一處農場。
湯顯顯然已經跟農場主有過交涉,說他們是來看Gigi的,農場主便隨著小兒子帶他們去。
陸瑞姍為了掩飾嚴重的黑眼圈和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始終帶著一副墨鏡。
湯顯介紹說:“這就是Gigi的母親。”
農場主打了招呼之後,說了句:“I’msorry(我很遺憾)。”
陸瑞姍愣住,墨鏡後的眉緊緊的皺起。
從洛杉磯到這裡的途中,她的希望在一點點膨脹,因為地點是如此的精確,到了農場的時候,心底的確定又多了幾分。
陸苒寧的洗好有些特別,大小就喜歡草原、沙漠,駱駝與牛羊,小時候,陸長南衝她,甚至在後院圈了塊地,給她買來兩隻羊喂著。
她抬眼望向這悠悠草原,牛羊成群,儘管她從來不知道陸苒寧嚮往怎樣的生活,為什麼會愛上蕭宋離那樣的男人,但是心中萬分篤定,陸苒寧再變,有些東西仍是長埋心底的,如情懷。
只是農場主那句‘我很遺憾’讓她心中的不安頓時放大了數倍。
“你是什麼意思?”陸瑞姍問完停了下,又重複,“你說遺憾是什麼意思?”
農場主說:“Gigi到我們這兒的時候已經懷孕了七個多月,她開著一輛灰塵僕僕的捷豹車,當然,那輛車現在我們已經洗乾淨放在車庫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