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和碩榮憲公主的日子已經定下來,承乾宮卻是清閒得很。玉錄玳還請了宛婧進宮來玩。宛婧出落得愈發標緻了,因愈發熟絡,沒人時候便親暱地叫溫皙姑姑了。
溫皙笑著正要喚宛婧靠近前來,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宛婧身後的一個綠衣侍女身上,頓時笑容僵了,便吩咐道:“玉錄玳,帶著二表姐出去玩吧。”
見人都退下了,綠衣侍女噗通一聲跪下,“皇貴妃,讓我見見那日松吧!”
溫皙揉著生疼的太陽穴,這個烏日娜是怎麼混進鈕祜祿府的侍女中的?還跟著宛婧一起進宮了?以烏日娜的身份完全可以透過烏爾袞,正式遞牌子進宮,何必搞得那麼麻煩?!
溫皙便想到了宜爾哈口中所說的“不知廉恥”的蒙古女子,想來便是烏日娜了,“是你日前一直徘徊在承恩公府外的?”
“是!”烏日娜倒是一口承認了,“皇貴妃,讓我見見那日松,不。阿靈阿大人吧!”
她居然把阿靈阿當成那日鬆了?!真是大條了!溫皙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好了!
烏日娜眼中含淚,哀求道:“皇貴妃,我不是要破壞那日松的婚姻,只是想見見他而已,我保證,見了之後我就會死心的!”烏日娜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選秀的時候。想盡辦法落選。
烏爾袞本來都替烏日娜打點好了一切,最起碼前兩關不成問題,入宮殿選,也會替她走走榮妃的門路,倒是也能嫁給宗室子弟。烏日娜心繫“那日松”,怎麼肯嫁給別人?所以便在禮儀上故意出了大錯兒,早早給撂牌子了。若是當初不被撂牌子,進入殿選,或許今日嫁給阿靈阿的便是她了。
信你。我就是傻子!溫皙心裡默默地道了一句。卻不回答她,反而問道:“你是怎麼混進宮的?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當初選秀,溫皙本來是打算殿選蒙軍旗的時候,避一避,別碰上烏日娜,一查名單,卻發現烏日娜在第二個環節便被淘汰了。溫皙只心想,烏日娜雖然姓博爾濟吉特氏。但是其父不算高官,落選雖然在意料之外。倒也省了溫皙的一遭麻煩。
“只要能見到那日松,我死也甘心!”烏日娜咬牙道。
被愛情**了心竅的女人吶!溫皙心中哀嘆一聲,如果讓你知道所謂的“那日松”是個女人,你是不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溫皙好奇的是,她是如何混進承恩公府的?自從出了彩舟的事兒,鈕祜祿氏對下人的審查更加嚴格了。絕對不會讓來歷不明的人進府的!
“你是怎麼混成宛婧身邊的侍女的?”溫皙一定要問個究竟,否則心中難安。
“我。。。”那日松急忙磕頭道,“請皇貴妃不要怪罪如嬿格格!她是看我愛一個人愛得太辛苦,才幫我的!”
如嬿?!她在搞什麼鬼?!如果要幫忙,大可帶著烏日娜去見阿靈阿。見了烏日娜自然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便會罷休,何必要把她混成侍女帶進宮來找她?溫皙還以為如嬿安分了許多,沒想到突然送了這麼一個大禮給她!難道是想讓烏日娜來“打動”自己,然後給阿靈阿賜婚?太無厘頭了吧!
溫皙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那日松是那日松,阿靈阿是阿靈阿,不是一個人。”這是實話。
烏日娜眼中明顯不信,“可是,那日松不是皇貴妃的弟弟嗎?皇貴妃只有一個親兄弟啊!”連現任承恩公都只是過繼的,而阿靈阿大人的年紀和那日松也是極為相符的!
溫皙道:“那日松不是本宮的兄弟,當日不過是謊稱姐弟罷了。”
烏日娜看著溫皙信誓旦旦,不像是胡說八道的樣子,不由地泛起疑惑,也帶著幾分期待:“ 那麼那日松是誰?!”
“是本宮的奴才。”溫皙道,這依舊是實話。
“怎麼可能?!”烏日娜驟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