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驍,你是不是恨我啊?”她笑得有點難看,問出了這麼一句。
季遠驍皺眉,“你怎麼這麼說?”
姜初映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難以置信,“你在羞辱我嗎?”
季遠驍突然笑了,用筆敲了敲大班臺桌面,“姜初映,你憑什麼覺得我不借你三個億就是羞辱你?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窮你有理’這種思想,不像是你會有的。”
姜初映那抹自嘲又失望的神色,看得季遠驍怒從心底氣,頓了一刻,猛地叩響桌面,語氣莫名加重了些補充了後面一句:“我讓你九點來,你卻拖到了午飯時間,是不是想著,跟我去吃頓飯,比較好說話一些?”
被人說出了心底的想法,姜初映臉色慘白,手指緊緊捏著一腳,骨節都泛著白。
她感覺自己牙關都在顫,頭皮因為這種羞辱感而隱隱發麻,渾身如墜冰窖。
是的,季遠驍說得沒錯,既然他一早表明自己想想公事公辦,那她也只好為自己爭取機會。
她其實挺看不起自己,明明把話說絕的是自己,耍心思想讓他幫忙的也是自己。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給他嘲諷羞辱的。
之前秘書和助理在背後談論自己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身的,感覺空氣又冷又讓人窒息,她俯首看向季遠驍,冷嘲:“呵,對不起季總,打擾你了。”
剛要轉身,白翹推門進來,看見了姜初映。
她站在門口,穿著一字肩荷葉袖襯衫和熱褲,青春正好,歪著頭看了看季遠驍,又看了看姜初映,眼尾一挑衝姜初映說:“你這是什麼表情?很驚嚇?你難道和我男朋友在偷|情嗎?”
姜初映氣得臉一白再白,而她看向季遠驍,後者只是坐著,並不發表意見。
姜初映看了白翹一眼,“情人眼裡出西施,這還真是句好話。”
白翹和季遠驍當即都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白翹不以為意,管他西施東施,是我的,反正你又得不到;季遠驍臉確是立即就黑了下來。
誰在乎誰,誰不在乎誰,一眼就看得出來。
姜初映不離開的步履有些紊亂,白翹站在門邊,將門大敞,送她一程,誰知道季遠驍剛坐足五秒鐘,拔腿就要出去。
白翹靠在門邊,抬腿擋在他面前,看也不看他,“還以為你多沉得住氣呢,沒用。”
“讓開!”季遠驍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不讓。出去就分手。”
“分就分。”
☆、269。用來留住男人的伎倆中,唯獨這種,最噁心
269。用來留住男人的伎倆中,唯獨這種,最噁心
季遠驍想也沒想地回答了,乾脆利落。
白翹一愣,後知後覺地、機械般地轉頭看著他,觸及了他眼底的不屑和隱怒,心頭頓時一難受,抬腿就要往他身上踹去。
腿剛抬到一半,似想到什麼,又收了回來。
白翹心裡發哽,她和季遠驍還不是一樣的人,總是下不了狠心。像他們這種人,在感情上很難得到好結果的。
季遠驍根本未曾多看她一眼,白翹一把拽住了他,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季遠驍,你能不能別這麼賤啊?人家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你都活在冷宮多久了?人家來看你一眼,你又把持不住了?”
“放手。”季遠驍一把甩開她。
白翹乾脆兩隻手一起抱住他的手臂,揚著下巴說:“我不放,剛才姜初映可是聽見你追出去了,電梯頂多不超過一分鐘就會到這層樓,你在這兒好生待兩分鐘再過去,看她會不會離開?”
季遠驍咬緊牙,腮幫繃緊,有些狠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