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春也不是難事的意味。
陸東庭冷笑了一聲,“孩子都生了,還有屁的青春。”
蘇窈沒吱聲,歪著頭檢視他的神色,素面朝天的臉被氤氳水汽烘得如醉酒般潮紅,雙眸微垂,眼角眉梢都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彎了彎嘴角。
他知道陸東庭為何面有慍色,而她方才只是想起,陸東庭正是男人一生中魅力最盛的時候,他有一副萬里挑一的皮囊,讓人血脈為之僨張的身材,他還有錢,而且有說法是,離過婚的男人,已經被女人打磨完好,身價只漲不跌。
如果離婚了,她還剩什麼?
二十六歲,其實是很尷尬的年齡,青春的尾巴。
當下的社會還是很現實,即使有不錯的外貌,但大多數人知道她經歷過一段婚姻後,首先想起的便是,她曾完全屬於過另一個男人,若是她有孩子,那麼她身上還層流淌著那個男人的血脈。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順理而下,她想到,如果有一天,經歷過她的這個男人,以更加對待感情更成熟的方式去對待別的女人,當他成為那個被她打磨過的完美男人,有另外一個女人坐享她的成果……
較之更甚的是,他曾是她的求而不得,而她得到過,又失去,不用等到那時候,現在也能隱隱體會到那種錐心之感。
感覺到她眉心不自覺的擰起來,呼吸慢慢變得沉重,最後竟然開始屏息,眼神空洞的看著他。
她在走神。
陸東庭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背,擰著眉心,沉聲問:“你在想什麼?”
蘇窈回過神,眼神重新聚焦,緩緩說:“我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地往最消極的方向想一切結果。”
她很容易變得滿心焦慮,草木皆兵,一點點的異常都會使她心底那跟弦繃緊。
陸東庭看著她,手臂漸漸收緊,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以一種要將她納入骨血的方式環抱著。
蘇窈轉了轉眼珠。
陸東庭說:“即便如此,你還是會亂想?”
“即便怎樣?”
“這樣,”陸東庭親了親她的額頭,“寸步不離的時候。”
“我更糟心了。”蘇窈喃喃,因為太忐忑,更加不知道如何取捨,他在變相的相逼。
陸東庭抬起她的下巴,印下一個吻,“這樣呢?”
“越發的糟心。”
陸東庭將她換了個姿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與自己面對面,身體緊密相貼,他垂下頭,一記纏綿而濃烈的親吻之後,他嗓音低啞,“這樣?”
“忍不住覺得糟……”
剩下的字眼被盡數堵回喉嚨裡。
蘇窈不知道怎麼跟他親到房間的浴室的,只因為她說了句‘這裡髒’,然後人就被撈起來套上浴袍,從私人通道回到了房間。
蘇窈眼前還是溫泉池裡那一汪氤氳的水汽,耳邊卻多了簌簌的水聲,溫暖的水從頭頂淌過肩膀,再從嚴絲密合相擁的身體縫隙中流過。
蘇窈懷疑是不是自己喝的那兩杯酒後勁太大,滿室的水蒸氣,將她雙眼都熱得通紅。
她看著陸東庭的臉,眼前一黑,腳下就沒了力氣。
蘇窈覺得天旋地轉的,似乎失去了意識一個世紀那麼久,腦子裡閃現過許多畫面,眼皮前出現了朦朧的光亮,耳畔響起急切的呼聲。
緩緩睜開眼睛,她才剛被陸東庭套上浴袍,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醫生來檢查說是低血糖,加上長期飲食不規律傷了胃,胃裡犯惡心時又在溫泉池泡太久,人虛脫了。
陸東庭抹了一把臉,看向醫生,“只是胃上的毛病嗎?”
“目前看來是的。”
陸東庭看了蘇窈一眼,跟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