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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為幸運兒們很快會發現,他們依然很窮。

這個國家是一塊超級大的種植園,正如咖啡的盛產導致價格的低廉,職業球員數目龐大導致球員之間競爭激烈。其中的佼佼者固然財大氣粗,收入堪比歐洲同行,但更多的是拿著微薄的工資,掙扎在生存線上辛苦度日的底層球員。這些球員正如廉價的咖啡,任俱樂部隨意拋售。更為可悲的是,踢球不是終身職業,與醫生相反,越老越不值錢。三十幾歲正是養家餬口的年紀,卻要被迫退休,還沒有養老金可拿。青春好時光很容易就在對未來的嚮往中蹉跎而過,積蓄沒幾個子兒,無一技之長,再就業困難。

當然,球員們也大可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巴西咖啡賣到歐美,經過精緻包裝和精心推銷,可以高價賣給離了咖啡就清醒不了的都市百姓。巴西球員同樣可以遠征世界,買一張巴西航空公司的機票,坐一趟國際航班,心中燃燒著希望:希望可以在更氣派的球場踢球,希望可以有更多的人為自己鼓掌,希望能賺到更多的錢,希望能把日子過得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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