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負了我!”段玉苒壓了壓眼角,面露堅強地道,“所以,我與貴府大公子的婚約也作不得數!不日,我將請父親去貴府提退親之事!”
顧泰年聞言抬頭看向段玉苒,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是又耷拉下頭沒言語。
“這事因搭救世子而起,還望世子在我與你庶兄退親的事上也出些力!”段玉苒對顧泰年道。
“嗯!姐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就是。”顧泰年吸著鼻子、垂頭應道。
段玉苒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便壓了下去,“有世子這句話便好,我父去退親時,有勞世子在郡王與郡王妃面前遊說,早些將親事退了才好。冬夜寒冷,世子還是快些回府去吧,免得受寒生了病。”
顧泰年癟癟嘴,始終不看段玉苒的方向,只小聲地說了句“我走了”,便翻身從牆頭上消失了。
段玉苒主僕三人又在牆下站了一會兒,確定顧泰年不會再爬回來之後,才鬆口氣的轉身欲回西廂。
可她們剛一轉身,就看到東廂屋簷下走出來兩個男人。正是三老爺和段玉杭!
段玉杭是昨天從平城趕回來的。因為分了家產,他就得將平城產業的帳簿帶回來交給忠勇伯,所以昨天一回京就直奔忠勇伯府,當晚也是住在了伯府。今天下午才得以到三房新搬的宅子裡來。
“爹,大哥。”段玉苒看到父兄並不驚訝,畢竟她和婢女跟顧泰年說話時的聲音可不小,段玉杭又住在東廂房,聽不到才怪!
段玉杭摸著下巴,臉上掛著壞笑地走到妹妹面前,笑道:“呵呵,妹妹,我看那小子竟是真的對妹妹對了心思的樣子!要不要哥哥出手幫忙,乾脆讓他娶了你,將來東盛郡王妃那個位置就是妹妹你的了!”
段玉苒狠瞪了一眼段玉杭,冷聲地道:“哥哥是看我礙眼了,巴不得我早些死了,才說這樣的話吧?”
“呸呸!你這丫頭說話真是口沒遮攔!哥哥這也是為了你好!”段玉杭一聽段玉苒說生死,就正了臉色,“伯府那幫人是靠不住的,在這件事上肯定也不會幫妹妹出頭!就這樣被東盛郡王那對王八夫婦給欺負了不成?雖說之前妹妹和顧世子說好訂親就是假的,但也容不得他們東盛郡王府輕賤了妹妹!退親也要鬧得他們不好過才是!還有死老太婆做的那些手腳……說起來就想痛扁他們一頓才解氣!”
段玉苒當然知道段玉杭是護著自己的,方才不過是警告他不要亂點鴛鴦譜!
“哥哥且留著力氣就是,這件事還沒完。”段玉苒冷冷一笑,將手中抱著的手爐遞給凍得手插在袖筒裡的兄長,“過兩天就請父親去郡王府提退親的事,我已請世子在旁促成此事。東盛郡王夫婦那對老狐狸見嫡子這麼積極,肯定會怕其中有什麼詐,定是不會同意退親的事!到時候父親與哥哥就拿著東盛郡王府造假的庚帖與婚帖告到府衙去,直接將事情鬧大就是!”
“就這樣?”段玉杭有些不解氣,“萬一那對兒老狐狸答應了呢?”
“哼。”段玉苒冷哼地道,“答應了也無所謂,我也是不願與他們再打交道!”
段玉杭一手抱著手爐,一手抓了抓頭,好像不太甘心太夫人那幫人置身事外。
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兒子身旁的三老爺抬手拍了拍段玉杭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都聽你妹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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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淳餘帶著顧泰安的庚帖和當初的婚帖去東盛郡王府商議退親的事,東盛郡王夫婦果然是拒絕的!
東盛郡王妃甚至嘲諷地說:想退親,待明年二月世子與盧安伯府五小姐成親後再說!
段淳餘氣忿的再次提起告官一事,東盛郡王夫婦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隨便”!
段淳餘氣惱的離開後,顧泰年又跟父母大鬧一場,甚至還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