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
盧貴妃仔細打量了一番段玉苒,實在從這個女人身上看不出什麼出彩的地方!
論容貌稱不上絕色,論氣質道不上高華!齊遠侯和東盛郡王世子都瞎了眼不成?
“娘娘,恕嬪妾多嘴,此女相貌堪堪只稱得上是中等之姿,您說她‘狐媚’還真抬舉了她呢。”一名穿著米分色宮裝的宮妃掩口咭咭地笑道。
“珍妃妹妹這就不懂了,越是容貌出眾的女子越是心性高,豈會隨便與男人勾勾纏纏、不清不楚?越是這等相貌平庸的才易恬不知恥的見到男人便使手段迷惑對方呢。”坐在米分衣珍妃旁邊的紫衣宮妃像是很明白地道。
段玉苒聽到這兩名宮妃對自己的嘲諷,面上並無任何表情變化!反正都是捧盧貴妃臭腳的人,說幾句廢話也傷不到她!
旁邊坐著的其他幾個宮妃也七嘴八舌地對段玉苒譏損了幾句,盧貴妃一直沉默著未加制止地觀察段玉苒。
“倒是個沉得住氣的。”盧貴妃見段玉苒對宮妃們的譏辱不怒不惱、不羞不怯,不由挑了挑眉。
在宮裡生活了近二十年,盧貴妃從一名不起眼的小宮妃爬到今天的位置上,在這後宮之中也算是看盡了各種性子的女人!像段玉苒這種榮辱不驚者,往往都是心性堅韌的人,也是對付起來棘手的那一種!
不過,她堂堂大榮的貴妃要對付一個小小的平民之女,根本無需費什麼心思!任憑再棘手的人,也不過是貴妃娘娘一句話就能令她生不如死、死不復生!
“段氏,你可知道為何本宮召你進宮嗎?”盧貴妃慢悠悠地問道。
段玉苒垂下頭恭聲地答道:“回貴妃娘娘,民女不知。”
“你不知?呵呵。”盧貴妃冷笑兩聲,“本宮問你,齊遠侯最初是不是想娶你作繼室?”
“回貴妃娘娘,民女只知道家中長輩最初就是打算將大房的庶女送去侯府作繼室、照撫大堂姐生下的兩女一子。其他的,民女並不知情。”段玉苒答道。
“好個不知情!”盧貴妃挑眉揚聲道,“你敢說和齊遠侯無私情?那為何他回京後不久,就去城外的庵寺尋你?而你次日也與其在庵寺裡私會!”
本來還有些擔心自己命運的段玉苒很想偷笑!
這位貴妃娘娘是在高位久了、呼風喚雨慣了,什麼也不怕了吧?這種不打自招的問話方式還真是頭一回見!
“回貴妃娘娘,齊遠侯那日到庵寺所為何事,民女也是不知。”段玉苒直接撇清關係,根本連謊都不願編一個!
謊言終究是假的,說得越多越容易將自己套進去!反正最後魏辰陽娶的是大房庶女,又不是她段玉苒!
“你不知?好個你不知!竟敢敷衍本宮!”盧貴妃的玉手往椅子上一拍,腕上的鐲子發出叮噹的碰撞聲,頭上的金步搖也叮叮作響!“來……”
“啟稟貴妃娘娘,太子妃求見!”殿門外傳來內侍的唱聲。
太子妃?盧貴妃和在座的小宮妃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誰人不知東宮與宸坤宮素不往來!只在皇帝主持的重大節日上走走面子情而已!今天,太子妃怎麼會主動跑來見盧貴妃?
在盧貴妃等人驚詫的眸光中,盛裝的太子妃姍姍而入。
“參見貴妃娘娘。”太子妃進來後先向盧貴妃行了半禮。
盧貴妃的臉已經恢復了冷淡、倨傲的表情,見太子妃向自己行半禮,恨得牙根癢癢!她在後宮的權力再大,也不是皇后!她只是太子的庶母,太子妃是未來的國母,向她行半禮已是敬重!
“快起來吧,太子妃今兒怎麼有空到本宮這裡來?”盧貴妃沒好氣地道。
太子妃站直身子,不急著回答盧貴妃的問題,而是昂首坦然地接受了幾名小宮妃行的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