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不成想在國公府的一座小園中與鄭文麒巧遇!
段玉芸沒看上齊遠侯魏辰陽,但她卻暗慕著如玉公子鄭文麒!這樣相貌俊美、氣質絕塵的男子,就算成過親、死過老婆,她也願意嫁!
鄭文麒與段玉芸寒喧了兩句後,順口問了句“苒表妹也來了嗎”,段玉芸想也沒想的就將段玉苒去明慈庵祈福的事說了。
忠勇伯府的太夫人待三房如何、三房這次回來又與太夫人鬧得有多僵,外人不知道,段嫣和鄭文麒卻清楚得很!誰讓他們母子算是半個外人呢!
段玉苒不說恨老姚氏、巴不得這個老太婆早死,但也絕對不可能因老姚氏生病,而去庵中祈福吧?
“說是要祈福七天,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段玉芸撇撇嘴哼聲道,“哼,不過是作作樣子博個好名聲罷了!”
“芸表妹怎麼能這麼說。”鄭文麒淡笑地道,“庵寺清苦,苒表妹能在其中住上七日替太夫人祈福,其孝心足見真誠。”
“表哥可別被騙了!”段玉芸聽鄭文麒誇段玉苒,急得鬆開頭髮尖酸地道,“四姐姐最喜歡作些假情假意的事來騙人了!上次大姐姐病重,大太太帶著四姐姐、五姐姐、我和九妹妹去齊遠侯府探望。當時我與妹妹和四姐姐同乘一輛馬車,四姐姐因我們阻止她掀車窗簾子向外看,還動手打了我呢!她知道大姐姐怕是活不久了,大太太正想著在府中的姐妹裡挑一個給齊遠侯當繼室,就在侯府的花園出言侮辱五姐姐,還要推倒五姐姐!”
段玉芸顛倒黑白地汙衊著段玉苒,她絕對不能讓鄭家表哥高看那個不貞不賢的女人!
鄭文麒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卻也沒因段玉芸說這些話就離開。
“表哥別不信!”段玉芸見鄭文麒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心中越發的急躁,順口又胡說起來,“表哥不知道吧?大姐姐其實是被四姐姐氣死的!”
咯嗒!有什麼斷裂的輕微聲響飄入耳中。段玉芸驚得四處張望,深怕自己的謊言被旁人聽了去!
“芸表妹,這樣的話可不好亂說。”鄭文麒盯著段玉芸有些驚慌之色的臉冷冷地道,“蓉表妹久病不愈,入冬後也是屢次病危。她的離世怎麼會與苒表妹有關?”
“當然有關!”段玉芸豁出去地嚷道,“初二那天,表哥你也去伯府了,應該知道喝醉的大姐夫離開時很生氣的樣子吧?我聽府裡下人說,是初二那天倩姐兒不知怎麼得罪了四姐姐,當晚大太太就帶著倩姐兒去給四姐姐道歉,可四姐姐偏要跟個小孩子計較,第二天就找大姐姐興師問罪去了!明明連年都挺過來的大姐姐偏就在初三那晚去了,不是四姐姐氣的、又會是什麼?要說巧,也沒這麼巧的吧!”
編完這些謊言,段玉芸自己都開始相信這就是段玉蓉死亡的真相了!之前她怎麼就沒想到!
鄭文麒抿緊薄唇、眸光深沉地望向遠處,良久不語。
段玉芸陪站在一旁,不時偷看兩眼心儀的男子,臉頰愈發的紅潤。
“芸表妹這種無憑無據的猜測還是不要再與別人亂說的好。”鄭文麒冷硬地聲音在段玉芸頭頂響起,臉上更是罩著一層寒霜!“想必表妹出來的太久,德靈該擔心了,快些回去吧。”
“表哥!文麒表哥!”段玉芸沒想到鄭文麒聽了自己說的話,不但沒有感興趣的追問,反而不理自己地走了!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鄭文麒不理會嬌蠻的段玉芸,大步離開了那座小花園,疾步穿過迴廊、過了拱橋,一頭扎進梅林深處!
啪!修長如玉的大手猛的拍在一株梅樹上,震下綠葉片片的同時,兩塊翠綠的玉石也跌在樹下!原來是鄭文麒拇指上早就裂成兩瓣的玉板指!
一向鮮少有情緒波動的俊顏微微扭曲,緊咬的牙關與下垂的嘴角顯示出他此時的痛苦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