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滾來滾去!不遠處有一件女子的衣衫上閃著火光!
被段玉苒扔在地上的外衫上磷米分燒光後,只將衣料燒得焦黑了一片,並沒有將衣物全部引燃,火也已經熄滅了!
待盧月華累得氣喘的停下來時,她身上已經慘不忍睹!倒不是火將衣裙燒沒了,而是在地上滾得全是塵土凌亂不說,少女的髮髻也散了、臉上的妝也花了……看上去像個乞丐似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盛博侯夫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抬眼看著只穿襦裙、面色冷凝的碩王妃,再看看坐在地上哭的盧安伯府五小姐盧月華!“這……這好端端的怎麼……怎麼人身上還起了火?”
段玉苒看向盛博侯夫人時,無意中瞥到咬著嘴唇、用力扭絞手帕、雙眼盯著自己扔在地上那件外衫的明蘭縣主!心中不禁一動!莫非……
“月華!”一名婦人推開看熱鬧的女客們擠了進來,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時驚呼一聲撲上去抱住,“月華!月華!你這是怎麼了?誰對你……”
說到這,婦人抬頭怒視段玉苒,可看清面前的人是碩王妃時,又嚇了一跳的垂下頭。
溫氏和黃氏也從淨房回來了,正巧看到大家都圍在這裡,上前一看皆是面色大驚!
段玉苒轉身看向黃氏,眼神陰沉又嘲弄。
黃氏迎上段玉苒的眼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還是心虛的低下頭。
溫氏在旁將碩王妃和自家弟妹的表情看在眼裡,心底不禁升起不祥的預感!
盧月華已經被人扶起,靠在母親——盧安伯府四奶奶任氏的懷裡哭。
“月華莫怕!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任氏扶著女兒氣惱地大聲喊道,“若是有人刻意欺辱你,娘便與太太進宮求貴妃娘娘給你作主!”
盧月華又驚又嚇,魂兒都快沒了,哪裡還有說出個一二!
段玉苒不理任氏話裡有話,走到盛博侯夫人面前冷聲道:“擾了侯爺夫人的壽宴,實在抱歉。我就此告辭了!”
此時的段玉苒雖然只穿著紅色的襦裙,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上位者的高壓與冷傲!特別是她掃過明蘭縣主的視線,包含了嘲諷與陰冷!
“王妃,這……這到底……”盛博侯夫人還一頭霧水,見碩王妃也沒有要說明的意思,不禁有些焦灼。
盛博侯夫人自然沒忽略段玉苒看向自己女兒的視線,不由得也看向明蘭縣主。
明蘭縣主強撐傲氣的揚起下巴,不服氣地迎視著段玉苒。
“哼。”段玉苒冷冷地哼笑一聲,眼角不屑地從明蘭縣主臉上滑過。
範大奶奶和範六奶奶也擠了過來,範六奶奶拉著段玉苒的手詢問她可受了傷。忠勇伯夫人也湊上了前,臉上掛著不知真假的擔憂之色。
段玉苒朝範六奶奶道了聲“無事”,然後對忠勇伯夫人道:“大伯母,我讓雲珠跟你們一起回伯府,今日在盛博侯府發生的事,就由那丫頭向你們說明吧。”
忠勇伯夫人微怔,不明白段玉苒為何讓一個丫頭跟自己回伯府!難道是想讓忠勇伯府為她撐腰?
哼!這個時候倒知道忠勇伯府是孃家了!
忠勇伯夫人氣惱歸氣惱,但在外人面前她們還是一家人!必須互利互惠才能在京中站得更穩!
“王妃請放心。”忠勇伯夫人道,“待問明瞭前因後果,我會斟酌怎麼辦的。”
“呵,有勞大伯母費心了。”段玉苒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聲,然後不理在場所有人的迷惑,轉身朝外走。
雲珠向忠勇伯夫人福了福身,道:“太太,奴婢先送王妃上馬車,然後在外面候著。”
說完,雲珠拾起那件被扔到地上的外衫匆匆跟上段玉苒。
碩王妃一離開,在場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