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雲大人次之,我最後吧。”她擺出無所謂的樣子,又笑:“反正無論哪一樣落在我手裡,我都看不懂,賺個念想就好。” “哎喲,胸襟挺寬廣啊!”原澈不忘挖苦她一句,才毫不客氣地道:“那我先選了啊,我選……兵書。” 他已經想好了,如今九州動盪,寧燕遲早一戰。那些國策啊、奇門遁甲啊,都是太平盛世才玩的東西,亂世強兵才是關鍵。尤其他既不是寧王也不是王太孫,只是區區一個魏侯世子,若藏了那些國策,萬一被人發現就是一頂“謀反”的帽子。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選兵書,如若日後寧燕開戰,他再適時獻上良策——這正是收攏君心、贏得軍心的不二法寶!當年聶星痕不就是靠軍功翻身的嘛? 如此一想,原澈決定親自去找這些孤本,萬一路上有個什麼意外,兵書只有七卷,他抱著就能跑路!不像那些奇門遁甲什麼的足足有三十卷,還得弄匹馬才能馱走,實在太沉太累! 雲辰其實早就料到原澈會選兵書,倒也無甚異議,便看向微濃:“你呢?” 微濃依舊是那個態度:“還是你先選吧。” 雲辰便也沒再客氣,徑直道:“我選國策。” 他話音剛落,原澈就大笑起來:“那剩下三十卷書,她得怎麼馱走啊!”言罷又轉對微濃,笑得更歡:“看來你得把你的馬牽上,叫什麼來著,祥瑞是吧?讓它替你分擔分擔。”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微濃早已習慣了他的嘲笑。 原澈見微濃沒什麼反應,自覺無趣,便又說起正事:“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動身去找吧?” 這也正是最最棘手的問題。雲辰剛從獄中出來,寧王必定會派眼線盯著他,他根本無法出城;而原澈和微濃若要去找,也須得想個能光明正大離開黎都的理由,尤其,這一走就是數月之久。 對於此事,雲辰早已看得透透徹徹:“為了減輕寧王的猜疑,我會徹底辭官搬去別苑長住。不過近段時間,恐怕還是無法脫身了。” 原澈“嘿嘿”地笑:“你不一定非要去啊,你派個心腹替你去嘛!把你弄出城是有點兒困難,但別人還是沒問題的。到時候讓你的人裝成侍衛隨我出城不就行了?” 雲辰嘆了口氣:“也唯有如此了。不過,世子能用什麼藉口出城?” 原澈笑而不語,賣起了關子,眼神在雲辰和微濃之間來回亂轉。 微濃被他看得頗為不自在,忍不住責道:“都什麼時候了,世子還有心思玩這種遊戲?” 原澈立刻板起臉來,張口就欲痛罵微濃,然而眼風掃過雲辰清淡的面容,他又忽然改變了主意,遂再次扯出一絲笑意,暗示微濃:“今日我進宮,老爺子讓我放你走。” 微濃聽得似懂非懂:“你是說……” “我是說,”原澈攤了攤手,“這次為了子離的事兒,我被老爺子訓斥了好幾頓,正愁沒借口散心呢!既然你要回燕國,我向老爺子請命護送,這理由如何?” 這法子可行!微濃立即反應過來,上一次寧王遣返自己回燕國時,因護送不力導致自己遇襲;這一次她再回燕國,寧王必定會更加小心護送。倘若原澈主動請命,既顯得慎重,又顯得對燕國禮數週全,寧王未必不會答應! “我上一次回國時就遇襲了,”微濃瞟了雲辰一眼,才續道,“這次你也可以再‘安排’一場襲擊,咱們假裝被擄走,然後再轉道?” 原澈伸出大拇指:“聰明!咱倆想得一樣。” 可是微濃轉念又覺得,此事有難以操作的地方。寧王遣送她回燕國,聶星痕必定會提前得到訊息,倘若自己突然在半路“遇襲失蹤”,聶星痕該有多著急?會不會因此破壞燕寧之間的關係? 而原澈也有一個顧慮:“這法子是可行,但要怎麼安排‘遇襲’?在哪裡遇襲?那些人會不會走漏風聲?這些都得從長計議。” 聽到此時,久未說話的雲辰才終於再次開口:“這件事我可以幫忙……因為藏書之地在姜國。” “嘿!真是天助我也!一切不都解決了嘛!”原澈忍不住拊掌大讚。可他畢竟不知道聶星痕和微濃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