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到這裡,呂布自己心裡也是沒底。但是他就感覺彷彿非要如此不可,似弓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一般,想到這他下了最後的決定:“來吧大頭,別打偏了不然我就直接死了,哈。”
呂布這最後的一句玩笑彷彿終於緩解了大頭內心的糾結一般,只見他此刻有如面前的主人一樣也是一臉的決然神情了。
“那,好吧,溫侯在下得罪了。”
大頭舉起拳頭慢慢蓄力,他要調整到正好的力度既要夠重能把呂布打到頻死,又不能太重一下轟破他的身體,不然一切就直接前功盡棄了。
終於他調整好了力度,用眼睛仔細的瞄準太極的正中央,“我來了溫侯!”
說罷他出拳了,為了讓溫侯不過於痛苦,他這拳速度極快,快如飛電一般。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咚一聲,他的拳頭正中太極的正中央,太極受到這重擊徒然破裂其中的黑白二氣瞬間傾瀉而出。而這拳頭的力道並沒有隨著太極的碎裂而停止,只見呂布猛然吐了一口鮮血,眼見是傷及了五臟六腑,而且他的胸口向內凹陷了下去,顯然是被轟斷了肋骨,他慢慢的癱了下去,最後斜靠在臺壁上。
“溫侯!”大頭猛然上前,想要扶住呂布。但他忽然看見那黑白二氣此刻正在空中瀰漫開來,遂又怕自己的貿然前行可能會衝散了這黑白二氣,那麼一切就白費了。想到此,他慢慢蹲下來儘量不擾動這空氣,眼睛卻在緊緊的盯著呂布的方向。
盯了許久倒是也不見出現什麼變化,只是看見呂布嘴角邊仍然在慢慢流淌著鮮血,紅豔豔的鮮血在這牆邊紫色火焰之映襯下透露著詭異的氣息,而呂布此刻竟然說起了胡話,顯然他已經意識迷糊了,大頭握緊了拳頭心裡在暗暗的祈禱著,‘溫侯,你一定要頂住啊,一定會成功的。’
但是又過了片刻,仍然不見有什麼變化,大頭此刻內心無比的焦急。眼角竟然流出了眼淚,他顧不得一切的大喊起來,“溫侯!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制止你啊,老臣糊塗啊,老臣糊塗啊,老臣。。。”大頭用一雙巨大的拳頭猛烈地向地面錘擊而去,只見他面前的地板竟然在這重擊之下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大坑,而他的拳頭也流出了鮮血只不過這是魔族黑紅黑紅的血,但他仍然沒有停下來,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被懊惱所控制了,一時間心智完全失衡。
低頭錘擊地面內心萬分懊悔的大頭,此刻並沒有看見面前的呂布發生了一些變化。在呂布慢慢幾乎要停止了顫動之時,這空中的黑白二氣竟然不在流動了,一瞬間它們彷彿都被凍住全部定在了原地。少頃,它們忽然向著呂布包圍而去,這時失控的大頭彷彿也察覺到了面前的奇景,他抬頭看見這變化竟然破涕為笑了,“溫侯,我們成了,溫侯。。。”
他由悲轉喜慢慢地平靜下來,遂不再出聲怕驚擾了呂布,他坐在地上默默地看著被這黑白二氣包圍的主人。
這時的呂布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在剛才猛烈的劇痛之後他就幾乎不能動了,這一下重擊的力道正好完全重傷了他,卻又不至於馬上斃命。他就在這慢慢倒下的過程中體會著生命力的流失。而後他聽到了大頭的叫聲,他想要出聲去安慰下大頭,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張開嘴了。他就這麼聽著聽著竟然發現他慢慢的有點聽不清了,不這不是大頭的聲音變小了,而是他的聽力在慢慢的減弱了,他曾經體會過這種感覺。
又過了少頃,呂布感覺面前所見之景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了,耳朵能聽到也是模模糊糊的一點聲音了,一開始嘴裡和鼻子上能聞到的他自己鮮血的腥味此刻也幾乎聞不到了,一切感覺彷彿都在慢慢失去了,最後這聲音和麵前的景象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至他的五官一切都感受不到了。
終於他的面前是一片黑暗了,而耳旁也是萬分的寂靜了。
現在,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