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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張太醫等人俱都躬身站著,頗有些不明白今日的攝政王,怎的會和平日不同?

要知道,平日的攝政王,對著陛下的事情,素來不肯假手於人。陛下若是病了,攝政王定是要陪在榻邊,然後悉心照料,直到陛下身體好了才會安心。

可是今日的攝政王——自從他們進了殿中,看到的就是陛下的貼身內侍阿藥和阿啞一起在床邊照顧著陛下,同時恨恨的看向攝政王,而攝政王則是從頭到尾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的模樣?

或許,還要加上一件事,也就是今日的攝政王的臉上,從未有過對陛下一絲一毫的擔憂?

張太醫幾人頓時心頭一跳。

尤其是張太醫,他很快想到了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心下甚至來不及思忖,就急急跪下,開口道:“當然,陛下終究是陛下,即便是身子虛弱,但想來朝中大臣和攝政王都會為陛下分憂,如此一來,陛下也不是不能……”處理國事的。

可惜張太醫的接下來的話根本沒有能說出口,就見蕭君燁雙目冷峻的看向他。

張太醫心下一顫,那剩下的幾個字,就根本說不出口。

蕭君燁冷冷地道:“難道張太醫和幾位太醫都要改口麼?爾等既斷定了陛下如今病重不能理事,須得時時刻刻休養,那麼,爾等若要改口,莫非是想要讓陛下為朝中諸事,累壞了身體,暴斃而亡?”

最後四個字,蕭君燁格外加重了語氣。

而留在蕭無塵身邊照顧他的阿啞,一面為蕭無塵掩好被子,防止脖頸處的掐痕露出來,被人看到,一面憤憤的瞪向蕭君燁。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理所應當的說出這四個字來?又怎麼能在對他們的陛下動粗之後,弄得脖頸上是掐痕,身上大大小小也有幾處紅色和青色的印子的時候,這樣理所應當的再來詛咒他們的陛下?

若是憤怒能化成火焰,阿啞的憤怒,早不知已經把蕭君燁給燒死多少次了。

偏偏蕭君燁很快注意到了阿啞的目光,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隨即又壓了下來,冷冷地看向那幾個已經連連大叫著“微臣不敢”並趴伏在地上的太醫。

“不敢?既是不敢,那就好好為陛下開方子治病,若是陛下不好……”蕭君燁微微眯了眯眼,“那麼爾等的性命,便不必留著。爾等三代以內,也無需再出甚麼行醫濟世的大夫了!”

張太醫等太醫心下一驚,顯然是明白,這個一向能抓到人的弱點的攝政王,一下子就抓到了他們的弱點——他們必須要治好承寧帝。當下只得磕頭應承,連道不敢辜負攝政王所託。

“不但如此,”蕭君燁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繼續沉聲道,“爾等明日與本王一同上朝,與朝中諸臣說明此事,如此,朝中諸事,自然要交由本王代為處置。諸位,可是記住了本王的話,以及諸位今日對陛下的診治?”

張太醫幾人心中叫苦不迭,可是如今事到臨頭,他們還能說些甚麼?他們甚至連轉頭再看一眼床上的承寧帝都不敢。

先不說承寧帝早先就把攝政王捧得越來越高,幾乎讓攝政王當了大半個國家的家,攝政王原本就是在皇帝年紀幼小或是病重不宜處理國事的時候,才會有的。攝政王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代替皇帝處理國事。如今皇帝病了,並且是病重,即使是病好了,依舊不能花費太多心思在國事上。

現下攝政王一沒有下手讓他們幫忙殺了承寧帝,二沒有讓他們放著承寧帝不管不問,反而開口逼迫他們一定要為承寧帝治好病……或許,攝政王並非是他們想的那樣打算造反呢?

然而不論幾人心中如何做想,此刻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餘地。

不但他們沒有,想來重病的承寧帝和承寧帝身邊的內侍,也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幾人俱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