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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福換出去。

下樓時,只穿著一身睡衣的蘇槿,長髮披散在雙肩,手中搖晃著酒杯,問道:“要不要來一杯?”

靳斐過去,接過酒杯放下,將女人抱在懷裡,溫香軟玉,他低頭吻了上去。兩人的吻,深情而纏綿,細密而舒緩,像山澗清泉,水流緩緩而下,清脆悅耳。

一襲長吻結束,蘇槿呼吸已有些亂,拉開椅子坐下,靳斐端著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香氣怡人,靳斐說:“六年前你出了事,聯絡不上我的時候,我正躺在醫院。”

父母愛情,靳斐是從靳岸那裡零零落落地聽來的。靳岸自然向著自己的妹妹,將靳斐父親說的一文不值。雖說是自己的父親,但靳斐從未與他見面,也沒有什麼感情,相對而言,他和靳岸更親近些。

母親叫靳阮,因為外婆姓阮,所以取了這個名字。她是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也是靳岸從小疼到大的寶貝妹妹,二十年生活無憂無慮,後來遠在J國求學,認識了街頭畫家靳斐的父親。靳斐的父親叫凌湛,十分好聽的名字,偶爾聽母親提起他來,說他是個高瘦清高又溫柔的畫家。

兩人墜入愛河,自然受到家族的反對,可靳斐母親認為家裡的人慣了她一輩子,事後肯定也會滿足她。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和靳斐父親發生關係並懷孕。無奈,靳家給兩人操辦了婚禮。背後戳戳點點者無數,可奈何靳家家大業大,並沒有人敢明說什麼。

凌湛開始可能只想撩一個清純少女,沒料到撩了一個小公主。沒人不想飛黃騰達,凌湛也是如此,事後開始參與靳家的事務。靳阮,完全是賢妻良母的作風,兩人生活倒也其樂融融了一段時間。

可是很快,受教育程度的不同,性格差異,家庭情況相差太大,造成兩人矛盾升級。靳阮是初戀,愛的深切,忍著自己的公主病,與凌湛努力磨合。而凌湛花花公子做慣了,手上又有了自己的餘錢,出軌勢在必行。

靳阮對愛情抱有很不切實際的幻想,靳岸帶著她抓姦,凌湛都被堵在床上,靳阮受不了刺激,靳斐八個月就早產,差點沒保住。而靳阮睜眼後,第一句話就是讓靳岸放過凌湛。這個女人,只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將過錯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靳岸怎麼處理的凌湛,靳斐也不知道。只是看靳岸的語氣和表情,凌湛似乎並未好過。但對靳阮卻說,放過了凌湛。

靳阮生完孩子,產後抑鬱,加上自己多愁善感,精神上出了問題。精神衰弱外加幻想症,被靳岸送進了J國的療養院。靳岸將靳斐收入膝下,細心教養。而隨著靳斐日漸成長,他的五官也愈發得像凌湛。十六歲那年,靳阮拉著他直接叫了凌湛的名字。

靳岸自然怕靳阮想起不好的事情,決定以後都不讓靳斐出現在靳阮面前。可誰料,靳阮這次以後,有了好轉的跡象,進食量大增,甚至精神也富足了不少。最終,在醫生的建議下,每當靳阮發病時,靳斐都會趕過去,陪伴著母親度過那段時間。

“我連我爸都沒有見過,我卻要在我媽面前扮演我爸。”靳斐笑起來,“我當然不會,但是我媽會教我。告訴我,我會畫素描畫像,喜歡吃秋葵,橘子皮會做成小人哄她開心。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媽本來一年多次發病,後來變成了一年只有幾次,而且也不厲害,往往能在我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想起我是她的兒子來。這樣相安無事到我們兩人在一起那年,我回D國讀書,我媽發病,我像往常一樣被接了過去。”

靳斐仍舊記得當年的情景,雖然是夏季,J國卻並未多涼爽,楓葉永遠都是紅色的。療養院內寂寥寧靜,長長的走廊裡,往外可以見到火一樣的樹葉。一身紅衣的母親站在床前,望著窗外的風光,轉頭時衝他一笑,叫道:“你來了。”

靳斐不知道她現在將他當成是誰,只是點點頭,過去後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