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徹底不見了。
齊初叫了一聲後,靳斐沒有理他,他又玩了半分鐘,將平板拿走,然後把齊初抱正,面對著自己。
兩人面對面,齊初眼睛仍舊盯著螢幕上的分數,心裡有些堵,但又不想失了禮貌,只得抬頭,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了一句:“叔叔你真厲害。”
和小孩子講話,並不需要有太深奧的道理,靳斐說:“你不是說過,打過去這個記錄,你就長大了,不需要你爸爸了麼?現在,遊戲記錄你打過去了,但你不需要長大,也不需要用一個遊戲來繫結你對父親的思念。因為我在這呢,我喜歡你媽媽,想和你還有你媽媽在一起生活。未來的生活裡,我將會扮演好這個我從小就沒有接觸過,卻非常想擁有的這份感情的角色。你覺得可以麼?”
雖說做了低齡化處理,靳斐這番話一說出來,還是深奧得難懂。但齊初有效提取了一些資訊,靳斐未來要做他的父親,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小孩子接觸的事情太少,他們的情感卻已經綿延深厚,這導致他們對身邊所接觸到的為數不多的人與事物有更深更長的情感。
靳斐從未想過取代,他只想陪伴。任何人都不能取代誰,這於自己和那個被取代的人都不公平。
打從記事起,靳斐就沒有父親,他對於父親的印象,就只有母親在望著他時,因父子兩人的相像所產生的悸動。他對“父親”,無論是一種詞語,一種情感,都沒有深入瞭解過。可他總覺得,齊初和他之間,有著難言的情感。這種情感,就是父子情。這種情感,不牽扯蘇槿,只有他和齊初。
客廳裡半晌沒有聲音,蘇槿將洗好的芹菜切條,耳邊垂下一綹髮絲,抬頭望著兩人,柔聲問:“怎麼了?”
齊初一扭頭看向蘇槿,小嘴兒撅了撅,眼皮一眨,黑白分明的眸子上染了水色,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媽媽,咱們以後和靳叔叔一起過吧,他星星消除好厲害啊。”
甩了甩水,蘇槿扯了紙巾過去,邊給齊初擦眼淚邊蹙眉問靳斐:“你和小孩子爭什麼高下啊?”
剛剛煽情的靳斐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難為情,接過蘇槿手裡的紙巾,辯解道:“我也是無心的嘛。”
蘇槿對著靳斐額頭戳了一下,靳斐“哎呀”一聲後仰,齊初看到兩人這樣,又咯咯地笑了起來。靳斐抬頭“汪汪”叫了兩聲,張嘴就去咬齊初,齊初哈哈大笑起來。對這倆人的反覆無常,蘇槿有些無奈,笑著又去了廚房。
等蘇槿回去,齊初笑完,抱著靳斐的脖子,用力地抱著問:“叔叔,你剛才說的話算話嗎?”
靳斐笑起來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齊初點頭說:“我相信你,我也喜歡你,我媽媽也喜歡你。所以你要好好活,別讓我媽媽和我傷心了呀。”
小傢伙話十分純白,天真簡單。看慣了雞湯的靳斐,卻被這一句話戳的心裡軟綿綿的,像是剛做出來的棉花糖,香甜得不行。
靳斐說:“算命的說,我能長命百歲。”
吃過飯後,靳斐抱著齊初洗澡。在浴缸裡玩兒了好久,出去時,浴室裡一片狼藉。蘇槿看著有些無語,可抬頭看齊初高興,也無奈笑笑,進去洗澡。
在進去之前,渾身光溜溜的齊初對裹著浴袍的靳斐說:“叔叔,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洗完澡後不用穿衣服。”
所謂一家人,就應該坦誠相見。
兒子這一說話,靳斐目光就飄了過來,眼神曖昧。蘇槿心如鼓擂,面上卻和顏悅色,剛要說話,靳斐就接了話茬。她以為靳斐會解釋,誰料靳斐一開口差點讓她跪下。
“叔叔不穿衣服,會露出雙腿間的大烏龜……”
“閉嘴!”蘇槿喊了一聲。
父子倆一起看她,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