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而此刻,他只會想起張瑤的種種好處。
如果能讓我在拉開門的時候看見張瑤和杜宇手忙腳亂的在屋子裡坐著,讓我拿什麼去換都行。
寢室裡靜得可怕,方木突然非常迫切的希望杜宇能出現在他眼前,感到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然而,如果杜宇真的出現的話,該對他說些什麼呢?
道歉?顯得多餘而且蒼白無力。
帶著這樣矛盾的心情,方木靜靜地坐在寢室裡。從陽光普照一直到夜幕降臨,再到曙光初現,就這樣毫無聲息地坐著。不斷地有人敲門,方木一概不予理會,他只希望能有人拿著鑰匙擰開房門,又擔心自己在那一瞬間會怕得躲起來。
整整一夜,杜宇都沒有回來。
方木一直沒有動,直到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的他被胃痛折磨得難以忍受,他才站起身來,去了食堂。
食堂里人很多,剛剛發生的命案並不會影響所有人的食慾。死的是別人,身體卻是自己的,最關心的依然是饅頭是不是隔夜的,湯裡會不會有小強。
視窗前排著長隊,方木低著頭排到隊尾。前面的人回頭掃了方木一眼,竟然“啊呀”一聲跳到一旁。他驚恐萬狀的看著方木,伸手拉拉前面的人,“快走,是他!快走!”
兩個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別的視窗去。整個隊伍的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排在後面的方木。好像是約好了似的,隊伍自動分開,把視窗的位置留給了方木。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驚人的一致:恐慌。
視窗的賣飯師傅也愣住了,他盯著方木看了幾秒鐘,粗聲大嗓地開口問道:“喂,你打不打飯?”
方木咬咬牙,一步步走向視窗,感到周圍有無數目光像針一樣刺在自己身上。
眼前發花,這幾米的距離好像幾百米一樣。
“一碗粥,兩個茶蛋。”
方木坐在角落裡吃早飯。儘管他一直低著頭,但是他仍然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所有人都坐得遠遠的,在他的座位四周,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無人區。
就好像方木是一株長滿了有毒觸角的植物,稍稍接近,就性命不保。
方木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快步離開了食堂。
剛剛轉入三樓走廊,方木就看見自己的寢室門前一片狼藉。電腦的顯示器和主機被扔在地上,上面覆蓋著方木的幾件衣服。宿舍門口圍著很多人,都盯著屋裡的人的動作。
杜宇回來了?
他快步走過去,剛好看見杜宇把自己的被子扔出門來。杜宇看見方木,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彎下腰去,從床底拽出方木的臉盆,揚手扔了出來。
方木一閃,塑膠盆撞在走廊的牆上,裡面的香皂盒、牙具稀里嘩啦的摔出來。
“你幹什麼?”
杜宇並不回答,從方木的書架上一把將所有的書都劃拉下來,然後一本本地向外扔。圍觀的人紛紛躲避著。
方木沒有躲,任由一本本書砸在自己的身上,腿上。
他這副樣子激怒了杜宇,他撿起那些書,瞄準了朝方木的臉上、身上砸過去。
鮮血很快從方木的鼻子裡、嘴角流出來,順著下巴淌到衣服上。
鄒團結看不下去了,伸手把方木拉到一邊,對杜宇說:“杜宇你別鬧了……”話音未落,就被一本書砸到了額頭,“哎呀”一聲縮回頭去。
方木的東西很快就被扔得一乾二淨。杜宇拍拍手上的灰,走出來盯著方木看了幾秒鐘,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
“滾!”
方木抹了一把鼻子裡流出來的血,蹲下身子拾撿著被扔出來的東西。
“滾!”杜宇提高了聲音。
方木好像沒聽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