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沙裡曼是一夥的?”
“那又是誰呀?”伊芙已經聽得一頭霧水了。
“您在說什麼?誰是沙裡曼?”凱忽然領悟到什麼似的亮了眼,“莫非您知道我的事?”
“嗄!”伊芙一聽,一雙眼也睜得又圓又亮。
“那麼多年了……這——這一定是老天爺的安排呀——”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興奮,松田志朗竟然微微喘著氣,導致他再站起來時變得有點吃力。
“へへ——您坐著呀——”伊芙也伸手要扶他。
松田志朗對他們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現在就到我住的地方去吧,這裡不適合談這些事。”
於是他們到了松田志朗在郊區的公寓住處——
“你們坐。”松田志朗用柺杖指著一旁的沙發。
凱和伊芙照著他的話坐了下來。
松田志朗也跟著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現在我要先說一個真實的故事給你們聽,聽完之後,我想很多事你們就會明白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我是一個軍人,當時我進駐在滿洲,而隨著日本戰敗,我變成了蘇聯的俘虜,被送進收容所裡,由於過度的勞役、飢餓、寒冷……這種種非人的待遇,讓我們的同胞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死了好幾萬,許多人因為受不了而想逃跑,不過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反而是在蘇聯士兵的槍桿下提早結束了性命。
有一天,蘇聯士兵突然荷槍實彈,氣氛變得緊張又詭異,讓我們這些勉強存活下來的俘虜們既恐懼又絕望,以為他們決定要將我們全部槍斃了——“
伊芙聽得屏氣凝神,連大氣都捨不得喘一下,“那後來呢?”
“幸好事情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蘇聯士兵只是要召集俘虜而已,不過總覺得氣氛很奇怪,那些蘇聯士兵好像想做什麼事又怕被人知道的樣子,他們召集了大約兩百個俘虜,當時年輕力壯的我自然也就包括在內了。”
“然後我們坐上軍用卡車,被載到一個像倉庫的大型建築物前,而在那個建築物前,已經停了很多空的軍用卡車在等待了。”
“接下來我們進到了那個大型倉庫,這才發現裡面是一排一排好幾層高的鐵架子,而且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術品。在蘇聯士兵的指揮下,我們開始將那些美術品搬運到卡車上。”
“幾百人就這樣搬了一整天,軍用卡車來來去去,也不知道運了幾趟,終於在黃昏的時候,全部的東西都搬完了,全部的人也都上了卡車,跟著被載到某條不知名的河流旁的一個大山洞前。”
“一下車,蘇聯士兵就命令全部的俘虜都進去,只留下我和女軍醫美佳子在洞口煮伙食,而那些蘇聯士兵也幾乎全都進去了,只留下一、兩個像是軍階較高的軍官在洞口看守。”
“那時候我大概聽得懂一些簡單的俄國話,就聽到那兩個軍官說什麼‘不能讓人知道’、‘只好那麼做了,等等的話,接著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轟然巨響,因為爆炸而引起的塌坍,把整個洞口都封住了!”
伊芙驚呼,“God!那麼多人在裡面——”
“沒錯,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再想那麼多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得趕快逃命才行,否則我們也是難逃一死。於是我和美佳子趁混亂的時候,趕緊開著軍用卡車逃走了。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逃亡的日子,開著軍用卡車太醒目了,我們只好捨棄這個交通工具,在冰天雪地裡專門挑一些小路或山路行走,但是最後我們終於體力不支,雙雙在雪地裡倒了下來。
等到恢復知覺後,才知道是沙古魯村的村民救了我們,沙古魯村相當淳樸,村民們都很好,沒有因為我們是俘虜,就把我們交給蘇聯士兵,於是我們就在沙古魯村住了下來。
一個月後,我身體好多了,而美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