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基本不礙事兒了,除了不能做跑、跳之類比較jī烈的動作外,行走坐臥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人救回來了,土匪頭子被抓到了,這裡的事情等於已經解決了,李存舟身為漕幫幫主,需要處理的事很多,不可能在興隆縣待得太久,既然nv兒的腳傷已無大礙,他便決定這兩天就起城返回北平。
趙家兄弟最後還是jiāo給了馬局長——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是江湖械鬥,傷就傷了,死就死了,但人是在大廳廣眾之下抓到的四方客棧,李存舟既不需要殺人立威,又沒打算養這兩個人終老,自然是jiāo給警方處理了事。
綁架案結束了,陳家那邊的事兒卻還沒有完,事情是因蘇逸生而起,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也對不住陳萬仁擔心費神好幾天。
趙家兄弟被抓的訊息早已傳到陳家,這一次來,霧靈山莊的戒備情況明顯比上一次放鬆了許多,警察設的哨卡還在,卻只有一名警察在崗哨上,其他的則都是陳家組織起來的僱工——對很多農民而言,不需要工錢,只要管一日三餐管飽便很開心了。
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孫福堂,他此行的任何是負責押送蘇逸生回縣警察局(由於綁架事件,陳家的事情也鬧得盡人皆知,事情鬧到這種地步,警察局就算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可能了,縣裡不少有頭有臉,有身份地位的人過問此事,要求警方秉公而斷,不能以鄉村族例陋習草菅人命——也不知這是不是青雲道長的努力,總而言之,馬局長抗不住那麼多人的壓力,只有向陳家要人。
來陳家這麼多趟,我們倆都成了熟客,也不需要裡邊回話,直接就被讓在客廳落坐,等了沒多久,陳萬仁帶著管家趙普出現在客廳mén口。
“呵,江世侄,孫警官,你們來了?”陳萬仁的氣sè明顯比前幾天來時好了許多,或許是因為時間過了幾日,心裡的火氣被沖淡了一些,又或者事情已經鬧大,人反而更容易看開,所謂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真到了事事煩心的時候,反倒不會煩了。
“是呀。陳伯伯這幾天過的可還好?”我笑著回答問安,孫福堂也點頭示意。
“呵呵,煩江世侄掛記了。我老頭子吃的飽,睡得著,有什麼好不好的。對了,聽人說,這次趙家兄弟被捕落網,江世侄你是居功至偉,不知是也不是?”陳萬仁笑笑答道。
“匪首落網是大家的功勞,我不過是出了個主意,真正出力的還是漕幫的各位弟兄弟,另外,警方在這件事上也是功勞不小,比如,如果沒有孫警官從中幫忙,趙尚東也沒那麼容易掉進圈套。”我笑道。功勞這種東西,除了對有野心的人有意義以外又何必看得太重。
“哦,是嗎?”陳萬仁望向孫福堂,投以求證的眼神。
“呵,江先生是客氣,我只是替江先生傳了個口信,帶了一樣東西,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了什麼,哪比得上江先生運籌帷幄,決勝於指掌之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狡滑勇悍如趙尚東那樣的頑匪,居然被江先生bī得無路可逃,不得不棄刀投降,時至之日,當時的情景還常常在腦中閃現,令人感慨不以。”孫福堂笑著答道。
“真的嗎?”陳萬仁lù出了驚訝的神情,所謂事越傳越神,那晚興隆城內看到抓捕趙家兄弟過程的人很多,有人離的遠,有人離的近,各自看到的,聽到的各不相同,講述起來也是各有各的不同,傳播過程中每個人又都有自已的添油加醋,傳來傳去,到最後可能連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已曾經做過那些事,霧靈山莊離縣城十幾裡地,陳萬仁這幾天又沒有去縣城,他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會人云亦云,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故此對那些傳言將信將疑,此時事情的當事人就在這裡,由不得他不信。
“呵,好好,快講講讓老朽聽聽,這樣的事情,可比聽書看戲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