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身體的粗大鐵管,但這條鐵管卻是彎曲的,筆直向上約有一丈多的長度,然後折向右面又有多少長,再延伸向哪個角度,則在管口便看不見了。
顧不了太多,衛浪雲輕輕一躥翻進管中,然後再將鐵板合好,他仰望鐵管,猛的伸手一拍光溜溜的管壁,瘦削的身形已怒火似的筆直拔上!
巧妙的微一弓背,嗯,他已到了彎折的地方,抬頭—看,嗯,這玩意一直通頂頭,約有十餘丈之高,盡頭處似有個蓋子,且隱隱有光亮透入!
但是,衛浪雲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在鐵管中間,竟然有兩道密密的鐵柵欄阻礙著,近頂端,更有兩排尖刃對叉著,若要經過這條十餘丈長的垂直鐵管,就不可避免的要毀掉這些阻礙才行!
他正在嘴裡罵著,透過下面的鐵板,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譁聲,這些聲音包括有人們的步履聲;兵刃的碰撞聲,人嘴的叱叫聲,雖是隱隱約約,卻顯然亂成了一片!
衛浪雲笑了,他暗忖道:“你們緊張吧,忙活吧,小子們,看你們有什麼法子再坑到我,孃的,我這一出困,你們各位的樂子可就要源源不斷啦!”
下面忙亂了一陣,衛浪雲藏身鐵管的這個房間門忽然被用手推開,輕輕用力推著,輕捷的步履聲響了一週,—個焦急的的聲音:“我房裡沒有,姓衛的小子可能已經潛出去。”
另一個粗暴的嗓音吼叫:“不可能的,通往外面的石門根本未開,守衛的弟兄也好端端的全在那裡,他又怎會出得去?”
原來的那個聲音冷冷—笑,道:“我不防提醒你,胡壇主,今天下午那石門便開過三次!”
粗暴的聲音似是一窒,然後又懷疑的道:“那只是我們自己人出進,兩次是辦貨,還有一次便是冒大掌法伴著瓢把子出去迎接‘皇鼎堡’的來人……第一個聲音陰沉的道:“難道說,姓衛的那等狡猾法,他就會不知道混在人群中逃逸?說不定我們那個弟兄當時正在受到他的威脅,也說不定被他買通了,更不一定他是藏在什麼麻包或箱籠裡還叫我們的人將他安穩運出去的!”
叫胡壇主的那位咆哮一聲,便大吼道:“糟透了,瓢把子回來不剝我們的皮才怪,小徐,我這就帶人去追出去,堂口裡煩你再搜搜!”
小徐?唔,衛浪雲知道這位小徐是誰了,不就是那位俊逸灑脫的書生“陰陽雙劍”徐修雙麼?
聽得出那姓胡的壇主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徐修雙又走到門口,向外面慌張來往的手下發出一連串的命令,接著是不斷的答應著,又是匆忙奔跑的步履聲,好像徐修雙站在門口尋思什麼,半晌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屏著氣,衛浪雲正在考慮如何突破那鐵管中幾道障礙突圍,下面的房間裡,又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徐修雙不悅又不奈的聲音:“二把頭,我自己的寢居我自是越加小心,早就搜查過了,根本沒有那姓衛的蹤影!”
—個細軟的聲音平板的道:“我只不過為了謹慎點,許壇主——”那人似是用力抽了抽鼻子,忽然陰沉的道:“奇怪了,徐壇主,你不覺得你房中的空氣有點悶?就好像,通氣管裡塞了什麼東西?”
四、初運神功鬥群奸
固然,下面石室中的兩個人已經緊張的發覺出有些不對,而鐵管子裡藏身的衛浪雲卻更是叫苦不迭,如今你這隱匿的地方根本不算是地方,最糟的是簡直沒有迴轉的空間,假如對頭向這條通風鐵管裡搜查,則他除了趕快滑將下去以圖—搏之外,要想安全攀出這條管子只怕不容易了這時,徐修雙的聲音又從下面傳來,語聲裡卻顯然不大愉快的道:“真是怪了,二把頭,我房中的空氣有點悶?怎麼我進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覺得呢?”
那二把頭的語氣也不禁帶了三分心火的道:“‘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徐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