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衝鋒,己方就將全軍覆沒!
一場大勝,轉眼之間,就要變成大敗!
“投降吧!”西夏軍帥旗移近,一名身著明光愷,騎著高大白馬,被眾多親兵護衛擁簇著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他並沒有大喊,但是卻中氣十足,足夠讓每個宋軍都聽到是他在說話。如果仔細一點可以看到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但卻不知道是對宋軍還是對狼狽無比的野利榮名而發。
“大宋有戰死的神銳軍,沒有投降的神銳軍!”劉昌祚出列幾步,冷冷的回道。這個姓李的夏將,把所有人都耍了。劉昌祚不相信他可以料敵先機到這種地步,但是毫無疑問,在最後,他卻是將整個右軍當成了誘餌。否則,按劉昌祚的想法,他的援軍早就應當派出來。幸好種誼沒有大舉出兵來助戰……想來他真正想鉤的魚,還是種誼的振武軍吧?!
“你的戰法很了不起,若投降大夏國,絕不失封侯之位。”果然,他早就看到了一切。
“呸!”劉昌柞冷笑著啤了一口,大聲回道:“華夏貴胃,豈能委身於夷種!”
李清臉上竟是紅了一下,旋即笑道:“既不肯投降,便成全爾輩盡忠吧!”
王僚從摯旗手中接過軍旗,高高舉起,厲聲喝道:“弟兄們!忠烈祠相見!”
所有神銳軍的將士一齊拔出戰刀,齊聲喊道:“忠烈祠相見!”雪白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芒;神銳軍將士決然的神態,讓沿邊弓箭手也深受感染,一齊喊道:“忠烈祠相見!”
李清微微嘆息一聲,一咬牙,緩緩地舉起了右手立時,號角“鳴鳴”地吹響……
東大營。
“將軍”一名致果校尉單膝跪了下來,“請發兵吧”
“種將軍不能見死不救啊”又一名致果校尉跪了下來。
種誼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微嘆道:“李清是很會打仗的人。他分明是想誘我出營,必有後著。”
“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幾千兄弟戰死在營前吧?”
“是啊!”種誼長嘆了一聲,“但是出去的話,會不會將幾萬名將士置於險地呢?”
“將軍,請末將去吧縱然戰死,末將也無怨言。”
種誼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軍都虞侯的臉上,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種誼不禁搖了搖頭,道:“看來我別無進擇。”
眾將立即安靜下來,等待著種誼的最後決斷。一道道期盼的目光,讓種誼不自禁的苦笑,李清就是想讓自己出營,這樣他才好充分發揮騎兵的機動力,打擊自己笨重的重步兵,至少種誼絕對不是相信李清會和自己精銳的重步兵正面對決。
歷史上,當宋軍佈下戰陣與敵軍堂堂皇皇對決之時,是很少有敗績的。但是關鍵是,敵人從來沒有義務來陪宋軍以堂堂之師,對皇皇之陣。兵法的要義,就是以強擊弱,以石擊卵,以長擊短。在種誼看來,聽謂的“名將”,就是指在對戰的那一刻,他的部隊永遠比敵人多的那種人。
剛剛那一陣,劉昌柞的神銳軍,就將這一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但是,難道現在輪到李清來發揮了麼?
種誼苦笑著,終於,他站起身來,緩緩環視眾人,說道:“諸將聽令卜………”
李清一直沒有看被圍攻的宋軍一眼,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宋軍的東大營。並非他不瞭解包圍圈中的戰況……抱著決死之心的宋軍是可畏的。幾輪射擊後,那些鄉兵們折斷了自己的弓箭,用佩刀與自己的騎兵戰鬥……瘋狂的衝入馬腹下,用一條生命的代價來砍斷馬腿,然後幾個人一擁而上,將摔下馬的騎兵砍死。那些神銳軍的騎兵更是可怖,身上帶著三四支箭,卻依然揮舞著長刀,用近乎瘋狂的鬥志與自己的騎兵同歸於盡!
宋軍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李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