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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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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軍卻沒有留給西夏人多少猶豫的時間。

九月八日,折克行放棄一切輜重,輕兵疾進,與吳安國合兵一處。三日之後,宋軍在省嵬城大設疑兵,迷惑對岸夏軍,主力悄悄向北繞過駱駝港,以簡陋的木筏浮橋,出其不意地渡過黃河,然後掉過頭來,直撲定州。定州守軍以為神兵天降,一觸即潰。折克行一路追殺至興慶府城下,梁乙逋領兵出戰不利,只得退回城中閉守。折克行也不攻城,只在城外打下上千根木樁,用繫著鈴鐺的繩索與戰犬將興慶府城圍了三匝,自己駐軍城外,監視夏軍。城中夏軍雖屢屢出城邀戰,卻討不到半點便宜,竟被幾根長繩困得動彈不得。

眼見著自己就要成為亡國之君,秉常真是有千分的不甘,但是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念佛祈禱而已。

“兀卒還好麼?”室外傳來熟悉的老婦之聲,緊接著便是侍衛下跪的鏗鏘聲與一遍忙亂的參拜聲。然後,門簾被掀了開來,梁太后輕輕走進斗室當中,在正北方向坐了。秉常雖未睜眼,卻也聽出來梁太后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種腳步聲是如此的熟悉——“嵬名榮”,秉常在心裡暗叫著。對於這個人,他恨得咬牙切齒,若非是嵬名榮,他秉常早已奪回一切權力,他秉常也將是耶律浚一樣的英主,夏國更不會有今日之禍。

對坐的明空早已起身,向著梁太后合什參拜,但秉常依然閉著眼睛,自顧自地念著佛經。

梁太后望了供龕上的佛祖一眼,又看了秉常一眼,冷眼道:“佛祖是管身後之事的,身前之事,求佛祖何用?”

秉常停了念頌,緩緩睜開眼睛,也不看梁太后,只淡淡說道:“這興慶府中,難不成還有誰還有身前事麼?”

梁太后看了秉常一眼,怒道:“當年太祖神武皇帝是何等英雄?不想子孫不肖至此!”

秉常緩緩轉過頭,望著梁太后,露出一絲捉摸不定的笑容,“莫非母后也敢自比太祖皇帝麼?”他搖搖頭,“母后連區區一座興慶府都割捨不下!不,母后真正割捨不了的,是梁氏一族的命運吧。一旦西過賀蘭,真正掌握實力的,就會是各部族的首領,那些部族首領對國相的怨恨,普通士兵百姓對梁家的怨恨,只要出興慶府,就不是任何人所能阻擋的。到了那個時候,能讓各部族繼續效忠的,也只有太祖神武皇帝的血脈!除了兩百年樹立的威望與恩德,母后將再無任何東西可以依持了……”

梁太后靜靜地注視著秉常,默然無語。過了一會,忽然笑道:“兀卒倒真是長進了。”

“兀卒?我豈敢稱兀卒?!”秉常苦澀地笑道。“母后深夜來此,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梁太后含笑點頭,道:“看來你真是長進不少,讓你復位親政,我也放得下心。”

復位親政?秉常腦海中嗡地一聲響了起來,這是他朝思暮想之事,突然自梁太后口中說出來,秉常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澀,他不可思議地瞥了明空一眼,卻見後者一直低眉垂首,默默不語,彷彿一尊泥塑的菩薩。但秉常耳邊卻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明空的勸誡——“陛下須按捺得住。”他定了定心神,並沒有接話。這種俯仰於他人鼻息的“復位親政”,並不值得過份的高興。經過己丑政變之後,秉常對於權力的理解更加深刻。他渴望重新擁有權力,但他也更深刻地認識到,什麼樣的權力才是真正的權力!

秉常的反應讓梁太后再次感到意外,她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的這個兒子起來。她注意到了他每一絲細微的反應,由帶著一絲喜悅的驚訝,到冷靜、漠然,這中間只是短短的一瞬。還有他投向明空的那一瞥……梁太后生出一絲警覺,如果是早些時候,她一定會因為這一點懷疑,就將明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