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鼓。
小鳳都安排好了,在府裡動手太過張揚,這事最好在府外進行,她們計劃先將楊妤嫣擄至一偏僻所在,再下手也不遲。
“我……”拗不過兩雙熱情的眸子,楊妤嫣嘆了一口氣,“好吧!”
楊採兒興奮地說:“那我回去加件衣物,我們就出發吧!”
兩人出了門,來到市集,明兒個就是元宵,瓦子裡比尋常時候熱鬧許多,四處都是人。
“姑姑,你在這兒看一下胭脂水粉,我過去那邊的攤子看珠花。”
丟下話,楊採兒一溜煙就跑得不見人影,楊妤嫣壓根來不及回應。
慘了,沒了採兒在身邊,她根本就東南西北完全分不清。她有些心慌,神情緊張地不住環顧著四周人群。
她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尋過去,來到那個她說的賣珠花頭飾的攤子前,哪還有采兒的人影呢?這丫環頭也不知跑哪去了,這下她該怎麼辦?
莫可奈何下,她想說再找找,反正最不濟就問人罷了,市集裡這麼多人,相信應該有人知道晉王府怎麼走。
隨著人潮而行,一路上她不斷東張西望,梭巡著楊採兒的身影。驀地,一塊樓匾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風憐軒……”這是那名叫風小憐姑娘的住所吧?!容管事說,陽兒這幾日都在這兒……
天色未暗,娼館已開們做生意,老鴇站在門口送往迎來地招呼著來客,尋芳客來來去去,看來生意極好。
一對酒醉的嫖客勾肩搭背地走出來,不意撞到了她,她連忙往旁一閃,那兩個男人也沒留意到她,徑自高談論闊。
“呻,真是掃興,今兒個小憐姑娘又不見客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能跟晉王爭女人嗎?”
“話不是這樣說,本來嘛,誰有錢誰就是大爺,她們幹這種營生的,就是要伺候得我們這些大爺開開心心、舒舒活活,再說她又不是真嫁給了晉王做妾,幹嗎只守著一個男人呢?”
“你那幾個臭錢,人家還看不上眼呢……”
話聲隨著兩人漸遠的身影而隱去,然而他們口口聲聲的“晉王”,卻一再地衝擊著楊妤嫣的心。沒親眼瞧見,心不知道痛,從人家嘴裡說出的這個她早知道的事實,竟是如此令她難堪、憤怒和難過。她還要再忍嗎?再守著靈藥的秘密,她死了他也無所謂。
她得說,一定要說出來,若結局都是死,她不要死得遺憾。
趙陽睜眼醒來之時,頭疼欲裂、口乾舌燥,他難受地忍不住呻吟出聲。
“王爺,你醒啦!”聽到他的聲音,風小憐連忙迎上前來。
“給我一些水。”他揉著額角坐起身來,覺得渾身不暢快。
倒來一杯水服侍趙陽喝下,風小憐想他一身酒氣,向來愛潔的他肯定不舒服,於是體貼的提議道:“王爺,讓小憐伺候你淨身可好?”
“唔。”他輕應了聲,此刻他的確無法抗拒洗個熱水澡的誘惑。
命人端來浴桶,斥退丫環,熱氣蒸騰間,就見風小憐拿條毛巾,為趙陽拭背。
手指輕柔地劃過趙陽精壯背肌,她忍不住愛戀地手環抱住他的身子,將臉靠在他背上。“王爺,你好久沒愛小憐了。”
趙陽身體不自覺地一僵,沒有回應她的話。
自那日和楊採兒相好過後,他貪戀她的氣息、她美好的軀體,根本不曾再想起過其他女子,採兒身上的味道、給他的感受,就如同嫣兒一樣……
該死的,為何又想到她,為何又將她拿來和嫣兒相提並論,嫣兒是獨一無二的,而她死了!該死的,到底他要警告自己多少次,那顆蠢動的心才會平靜下來?
和嫣兒一樣又如何,他不也說過,小憐和嫣兒有幾分肖似?既是替代品,那都